“嗯。”

“你的份额没有了,便不许再来了。”

“嗯?”

“就像你去进货,都是有要限额的,超过额度了便不可以。”

他听罢嘴角翘起,忍住了笑意,手不规矩地钻进了她衣衫中,把那一团绵软握在手里,心头畅快得很。

不理会她的推搡,附在她耳边开口,“可我周之南提货,从无限额一说。”

“唔......”

她毫无反抗之力,被周之南封住小嘴,身上剥了个光。

“周之南,我才想起来。”她用了全身力气推开他,非要把话说完。

“唐曼是怎么回事,她是不是怀了你的孩子。”

周之南刚硬起来的下面,被她一口“唐曼”和一句“孩子”浇灭了兴致。

他恹恹地起了身,扯了被子把她遮了个严实,自己胸前扯开的扣子却不理。

手轻轻扯起她脸蛋,“你怎知晓唐曼的?”

“哼,大上海前阵子人尽皆知,是周老板新欢。”

“这些浑话你也信,愈发蠢笨了。”

阮萝在被子里踹了他一脚,“你好好说话,解释清楚。”

周之南叹气,“我和唐曼无事,孩子也不是我的。是谁净在你耳旁讲这些上不来台面的话,告诉我。”

“美珍告诉我的,她也是听说的嘛。那唐曼哪去了?”

周之南沉沉看了眼阮萝,她双眸仿佛有光,满脸皆是天真纯粹。

“汉声同她有过露水情缘,那阵子他整日失魂落魄没个主心骨。我恰巧路过大世界,便去给了唐曼些好处,两人算是断了。”

“孩子不是汉声的,更不是我的,她不知怀了谁的种,便来找我。”

“可以了?”他鲜少一口气说这么些话,阮萝觉得有些满意。

“你见了她怎么说的啊?为什么她不见了。”

“这些不是你需要操心的,很晚了,娇萝儿。”

阮萝若有所思,眼睛提溜转着,忽的想起,声音有些大。

“陆汉声......他不是已经结婚许多年?怎的同唐曼扯上,周之南你不要把自己做的事情放在陆汉声身上。”

周之南同她说不明白,关了床头台灯把她塞到自己怀里,“在你心里我就是这般无耻之人了?”

他想到前阵子林晚秋同他说,阮萝从外面怒气冲冲地回来,让人告诉他决定不再上学了。当时是怎么叫他来着,林晚秋咳了好些下才说出口,是“老不要脸的”。

“我是老不要脸的?”

如今只他两个人在床上,且一张被子里,阮萝不敢惹他。

“不不不,你不是。”

怀中的娇娇浑身光溜溜,他摸起来手感极好,“我老吗?”

“不老不老,周之南你年轻的很。”

他哼了哼,如今时间有些晚,他明日再同她算账。

............

阮萝都快要睡着,迷迷糊糊中周之南问她,“薄荷烟也是程美珍拿给你的吧。”

“唔......是美珍,我和她都觉得新鲜。”

8.情人诘

太阳升起,又是寻常的一日。

梅姨从外面进来,手里拿了封信,给了客厅里坐着的林晚秋。阮萝坐在旁边看到了,嘴里嘟囔了句“老土”。

“这都什么年代了,还写信。不知道电话是什么吗?”

林晚秋笑了笑,当她面拆开了信,只刚看第一眼,脸上的笑霎时没了。阮萝趁林晚秋没看她,整个葡萄扔进嘴里嚼,这样吃才畅快。要林晚秋看到,必又要催她先剥皮,再入口。她忍不住眼睛转啊转地看林晚秋,没成想她竟然落泪,拿手帕紧着擦拭。

阮萝不知如何面对这样的林晚秋,起身上了楼,还不忘带上装着葡萄的琉璃盘子。

可没一会,她觉得林晚秋果真是个体面人,这份体面让她一个旁观的都觉得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