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听闻惊天噩耗,父母中毒身亡,抢救无效。

陆汉声给她买了新衣换上,前去见最后一面,又传电报通知李自如回来奔丧。

不必纠结,定然是李夫人所为。她年轻时美过,现下变得夸张极端,爱是真爱,狠也是真狠。而李清如怔愣,难以消化现实,她虽妄想过他们去死,却不成想真的死去,如若梦中。

一个月后,李自如变卖家产,启程前往美国学医。托付妹妹于陆家,李清如入住陆公馆。

陆汉声从不把女人带回陆公馆,因母亲病重,他尚且知道最后分寸。因而李清如每每过了十二点半听不见脚步声,便知道他定是出去纵情,心头愈加纠结。那幅《大宫女》,放在陆公馆新装潢过的客房柜子里,仍旧是李清如秘密。

她隐忍,直到那年12月25日,西方圣诞节。周之南和李自如从英美特地寄回礼物与贺卡,倒显得上海滩也有些圣诞气氛。

陆夫人病逝。

陆汉声在陆公馆过夜,下楼连开三瓶威士忌,是他最爱。李清如无声靠近,闻他一身从应酬场带出来的脂粉味,不知道是哪位电影明星钟爱香氛。

两人同喝,最后记忆停留在陆汉声卧室。

他靠在她怀里,李清如穿短襟与长裙,是她学堂校服。男人的手顺着上衣下摆钻进去,一手要同时抓两只胸脯,轮番抚弄。

她情动,又隐忍,感受他无边失落。

他醉了,她没醉。

但心是醉了。

“清如,我很爱我母亲,父亲配不上她。”

“嗯。”李清如忍着呻吟,抚摸他发丝,是两人出生以来最亲密。

“不想她走,但我又盼她解脱。”

男人胡乱吸吮她肩颈,扯开几颗扣子。

清如渴望更多,可无尽的夜晚,留给她的只有男人醉酒,沉重的呼吸声。

次日,天光大亮,陆汉声落荒而逃,只觉得指尖仍旧残留余温。

三月后,上海滩陆家少爷大婚。

对象是郑家二小姐,郑以瑟。

无人知晓,她李家二小姐坐在新房外一整夜,听房间里娇喘绵绵,想象陆汉声情动,最后两人双双到达高潮。

而她,双腿间湿漉,眼泪无声垂落。

还要强撑着回到房间,坐在柜子里一遍遍端详那副《大宫女》。

次夜,陆汉声晚归,16岁的李清如摸准他十二点半到家时间,从浴室出来。身上只裹着一块浴巾,酥胸半露,肩颈曲线柔美。

宽阔走廊,偏要撞到他怀中,且浴巾滑落。

还要忽视他衣衫间的香水味道,柔声唤“汉声”。

陆汉声瞬间迷惘,不确切眼前到底是不是李自如妹妹李清如。可精虫上脑,只肖一摸,感知到动人酮体,便确信操起来定是极品。

你若是问,陆汉声的第一次是怎样的。

他答不出来。

记忆模糊,早已想不起大概。

可问李清如,她当苦涩答一句“痛”。

陆汉声懂技巧,风流韵事数不胜数,但没有一个女人配得上被他讨好。

因而是穴口微湿就挺进的硕大,还要大肆抽插,被紧密包裹,半醉着享受满溢快感。

是他开荤以来最过分一次,弄得身下少女满身红痕,血液流在床单上,嘴巴上身尽是啃咬,他未加半分收敛。因那处太过舒爽,无法控制。

李清如痛,却感知自己存在,恨不得他再肆意几分。

浓情深陷时,还要娇喘着问:“汉声哥哥……我是谁?”

可她的汉声哥哥也不知道她是谁。

或者说,心底里知道,不愿意说出口。

凡事一旦说出口,便坐实作孽深重,无法弥补。

第二天,她还要起个大早,扯了带血床单剪个碎烂,去学堂路上丢掉。而陆汉声宿醉起晚,从李清如房间出来,正撞上悠闲阔太郑以瑟。

郑以瑟脸色铁青,愣在原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