氏陈元青母子,也住在安国公府里。人多免不了是非多。
还有陈元昭暗藏的野心,隐藏在暗中的敌人......
一桩桩心事堆积在心头,令她忧虑难安。只是她将心思隐藏的很深,就连亲近如邹氏和许徵,也没察觉到。
只有朝夕相伴的初夏,隐约地察觉到了几分。
“小姐,你这几天胃口似乎不太好,脸色也不如往日好看呢!”初夏一边为许瑾瑜梳发,一边絮叨着:“再过几天就是小姐出嫁的大喜日子了。应该高高兴兴地等着出嫁才是,怎么心思反倒重了起来?”
许瑾瑜不欲多说,敷衍地应道:“我什么也没多想,就是天气渐渐热了,胃口不如以前罢了。”
又叮嘱了一句:“你可别将此事告诉娘和大哥,免得他们忧心。”
初夏见许瑾瑜说的慎重,不敢怠慢,乖乖点头应了。
初夏藏不住心思,过了片刻,忍不住又说道:“小姐,你若是有什么心思,不妨说给奴婢听听。奴婢一定守口如瓶,绝不告诉任何人。”
关切之意溢于言表。
许瑾瑜心里一暖,犹豫片刻,低声说道:“也没什么。就是临近出嫁了,我心里有点慌乱。我们许家人口简单,我和大哥亲厚,从未红过脸。安国公府里就不一样了,人多口杂,关系也复杂的多......”
说到底。就是即将离开家嫁为人妇心中忐忑恐慌。
素来冷静自制的许瑾瑜,脸上难得的露出些许惘然和不安。
初夏哑然失笑:“小姐这么聪明,原来也有钻牛角尖的时候。女子长大后,总是要出嫁的。一开始夫家自然比不得娘家,总会有许多不适应的地方。不过,时间久了,自然就会慢慢适应了。”
短短几句话。令许瑾瑜豁然开朗。
是啊。船到桥头自然直。为了将来可能的麻烦而纠结,无疑是自寻烦恼。
......
出嫁前的一晚,邹氏特意到了许瑾瑜的屋子里。殷切地叮嘱了许久:“......瑾娘,出嫁之后你就是陈家的儿媳,是陈元昭的妻子。可不能像在家里这样随意任性。要孝顺公婆,伺候丈夫。和婶娘大嫂小姑都要和睦相处......”
许瑾瑜柔声应了。
邹氏絮絮叨叨翻来覆去地说了许久,直到搜肠刮肚。再也想不出什么要叮嘱的了,才长叹一声,紧紧地攥着许瑾瑜的手。眼中闪出了水光。
捧在掌心的宝贝女儿,如今长大成人。明天就要出嫁了。
嫁人之后,就是别人家的儿媳,想见一面都不容易了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