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道士?”
“是啊,一个癞子头和尚,光着脚。另外一个跛脚道人,那道士就跟铁拐李一样?,有一根拐杖,别看他腿脚不好,跑得很快。对了,那和尚说咱们麟子是遭殃的祸害,引兵灾的祸头子。”
郑道长的脸瞬间阴沉下来:“真?的是这?么?说的?”
“好多人听到了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你去?后面把你蓝大娘叫来,我有事儿找她。”
“诶,好的。”
没一会儿蓝婆婆来了,她刚才在厨房给麟子洗桃子,这?会用?围裙擦着手进来,问道:“道长,赵家的说您找我?”
“嗯,今儿麟子在麒麟门遇到了拐子。”
“嗯,刚才听孩子讲了,说是和尚道士联手拐孩子。”
“这?八成是郭家旧部?来报复我呢,还说孩子是招兵灾的祸害,这?分明是离间我和皇后,你跟你儿子说一声,请他上报给毛骧,再让毛骧转告太子,务必核查所有出家人的度牒,看看寺庙里有多少出家人,又有多少不是出家人。”
蓝婆婆立即应了一声出门去?了。
郑道长此时心里怒火万丈,老一辈的恩怨让老一辈来解决,千不该万不该把孩子拖下水。
在郑道长看来,这?就是冲着自己来的。
阳光渐渐落入西山,三清殿的光线开始变得昏暗,郑道长坐在其中?神?情严峻。就如?宋大夫说的那样?,有些事一旦沾染,这?辈子难脱身。
一失足成千古恨,再回头已百年身。每一个选择都要付出代价,入行需谨慎。
然后有宋大夫这?种后悔却又不得不一起沉沦的人,也有刀疤男这?些乐于其中?不觉得这?是泥沼反而?觉得是乐土的人。
乌篷船漂在水面上,排队过关卡。
官船上秦老实一身飞鱼服挎着绣春刀威风凛凛地站在船头,从乌篷船的里看他,那真?是今时不同往日。
船舱里传出一阵咳嗽声。
官差拦着这艘小船检查。
“干什么?的?”
撑船的男的点头哈腰:“官爷,是看病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