靠山不倒,就是抓再多的人?也是隔靴搔痒。
朱标看他说不出?来,就皱眉说:“你糊涂啊!”
毛骧赶紧说:“请您示下。”
“做事儿大大方方,不能?偷偷摸摸。这次让你们去干吗呢?是让查查这些人?的钱是从哪儿来的,没让你们出?去咬人?,而且咬人?也要把?人?咬疼了?,咬怕了?。不是让你们去查某一府某一派,而是把?所有人?都查了?。记住,对事儿不对人?,别老想着攀扯某个人?。”
“是!臣记住了?。”
“去吧,先别动西宁郡王府。”
“是,臣一口咬不疼他们,要徐徐图之。”
朱标斜眼看了?他一眼,说了?句:“去吧。”
朱标叹口气,毛骧忠心是绝对够了?,但是眼光也就到这里了?,想在别的地方委以重任也不行,他自己不争气。
随后朱标想起一件事,立即说:“回来。”
走了?几步的毛骧立即回来,朱标低声?说:“近前来。”
毛骧立即凑上去,朱标小声?说:“天子亲军也就是名头好听,俸禄不高,这些兄弟都有一大家子人?要养,马上要种稻子了?,都在外面奔波,家里是老弱妇孺在操持,他们惦记种地是人?之常情,再说这几日也着实辛苦。这次抄出?来的布匹粮食你悄悄地分给大伙,别的事儿我给你们遮掩。记住,每个人?都有,你们别让我知?道你们中饱私囊,要是被发现?了?,饶不了?你们。”
“您放心,大伙都是过命的交情,早先都是一个锅里吃饭的兄弟,臣等不敢贪了?他们那份。这就去办。”
“多吩咐他们一句,悄悄地,别声?张。”
“是。”
朱标看着毛骧急匆匆离开了?,又叹口气。
这时候朱雄英放学,远远跑来,大声?喊着:“爹!”
朱标笑?着转头:“被你先生放出?来了??”
“爹,听你说话,不知?道的还以为我被先生关禁闭了?呢。给您,这是先生给儿子的评语。”
“今儿作诗了?啊。”
朱雄英骄傲地说:“诗词小道尔!先生说过几日教我做文章。”
“你小屁孩能?做什么文章,想做文章还要等几年?呢。”父子两个一起回了?乾清宫。
宫女送来茶水面点,朱雄英告罪一声?拿起来就吃,朱标抬起头看着对着一盘点心大快朵颐的儿子,问道:“中午没吃饱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