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保龄侯年纪大了,而且马上要过寿,听到“棺材”就觉得晦气,很不悦地?问:“他找这晦气东西干吗?”
管家小声说:“这不是一般的木头,是金丝楠木。假借‘樯木’的名义,让寺庙竞买,买到了给胡相献上。”
保龄侯摆摆手,让管家下去了。
贾代善说:“您老人的机会或许就来了。”
保龄侯摆摆手:“贤婿,你说错了。他胡惟庸一辈子犯的错还少吗?去年鸿胪寺那边的官员全部?被拿下,难道那些番邦效果进?贡来的东西都被鸿胪寺给贪了吗?他胡惟庸就没收过吗?这次也会安然无恙的。”
贾代善都在官场打滚这么多年了,一些话不需要说得太明白,更不需要保龄侯这个老丈人掰开揉碎了给他讲,所以翁婿两个说话不用太直白。
贾代善还是那句话:“请您老人家再?坚持几年,小婿尽量早点回官场。”
两人从阁子里出来,接着一起散步欣赏园子。
胡惟庸想弄金丝楠木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权贵圈子。
刘暻也都得到了消息,他的随从说:“二?老爷,正所谓天欲其?亡必令其?狂,胡惟庸的死期到了。”
刘暻听了摇头:“你说错了,不过区区一根金丝楠木,胡惟庸现在还没死呢,这棺材就是做出来了也用不上,为了避免被查,甚至这根木头都不会放在他胡家,到时候就寄存在寺庙里。寺庙买的楠木,放在寺庙有什?么错?多放几年怎么了?哪一条律法规定东西买回去必须马上用?只?要不解板裱糊,谁能拿这个参胡惟庸?”
他的随从开始皱眉。
刘暻说:“他胡惟庸干的事情多着呢,皇帝现在还需要他统领百官,一时半会他是死不了的。”
“那咱们怎么办?”
“等?。”
刘暻把?笔提起来开始默写经书,就功劳而言,刘家是比不上胡家的,胡惟庸是个公爵,刘伯温是个伯爵。刘暻清晰地?意识到胡惟庸势力庞大,自?然不会上去硬刚,只?能等?。
为了等?一个合适的机会,他深居简出,自?从来到了京城,除了刚来的时候和仪鸾卫接触,也就去见?了郑道长。刘暻一直深居简出,他也清楚地?知道,靠结党是没法推翻胡惟庸的,除非皇帝下手。
皇帝还能忍多久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