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橚尽管心存疑虑却没?说,他相信大哥会考虑到的。末了朱橚轻声?言语:“放过胡惟庸,日后?的丞相有样学样,雄英或许能震慑他们,但是雄英的子孙十有八九会被他们裹挟。”
朱标点头:“五弟你说的就是我担心的啊!”
朱棣立即说:“大哥,先拿谁开刀?”
朱标摇头:“不能这么着急,这事儿急不得,三五年内是要办的,可今年绝不能办。空印案已经杀了一批人,不能再杀了。罢了,不说这个,你们回去吧。明天来给咱娘请安,要不然她惦记你们。”
朱棣和朱橚点头,一起?告辞离去。朱标睡不着,回到东宫书房提笔给老二秦王和老三晋王写信,在信里告诉他们爹娘没?事,让这两个人不用担心。要不然等消息传到他们耳朵里,他们哥俩坐不住,会找借口回应天,一来一去时间长不说,他们回来都是拖家带口,会骚扰地方。
朱棣和朱橚出?门,守护宫门的是毛骧。
朱棣立即阴阳怪气:“哟,毛指挥使居然亲自守门啊!刚才外面战鼓连天烽火四起?你看见了吧?牛皮吹得震天响,结果呢?你们的诏狱被人家一把火烧了!”
毛骧只有不断请罪,半句推脱的话都没?有。
朱棣和朱橚哥俩都哼了一声?离开,毛骧脸上火辣辣的,对于今日之?事太?子爷什么都没?说,可是不说才要命,还不如直接骂他一顿。
这差事是绝对办砸了!
为了挽救仪鸾卫在皇帝和储君心目中的形象,毛骧下令抓捕暴露的水匪卧底。
然而城里的人都跑了,除了张剃头一家和宋大夫一家外那些?暴露的都跟着大军一起?撤了。
来抓张剃头和宋大夫的人也空手而归,因为大晚上人多,让钱多一直在叫,郑道长实在不放心,就带着蓝婆婆他们手持棍棒出?去了。
来抓人的是路伯伯他们,这会准备押着张剃头他们走,就看到秀秀和兰兰提着灯笼引路,郑道长带着婆婆婶子们来了。
郑道长就说:“你们干活好没?道理,他们白日里在窑口给你们烧砖,这砖头是你们修城墙的,累了一天连口水都没?喝上回家直接睡了,却被你们说成反贼,谁家的反贼是在床上薅起?来的?”
路伯伯赔笑:“道长,这是指挥使亲自吩咐的。您是不知道,今儿城内西北出?大事了,现在就是拉着张兄弟他们去把话说清楚。”
郑道长说:“你们哄我呢?你们这点伎俩连我们家麟子都哄不住!乡里乡亲平日低头不见抬头见,宋家父子还给你们治过病呢,你们不能这么恩将仇报。我担保他们没?事儿,把人放了,明日我亲自去宫里给皇帝解释。”
路伯伯说:“既然您老人家这么说了,这都是误会一场。”他们立即把绳子松开,警告张剃头和宋大夫半年内不许乱走,随叫随到。
张剃头和宋大夫两人心里松口气,连连保证,事情?才算是平息。
天一早,张剃头和陈大拉着牛揣着干粮跟郑道长告别,他们走后?郑道长匆匆吃了饭准备进城。
但是今日租不到车子,应天府附近的百姓就有一种同步接收消息的能力,总之?大家知道城里出?事了,谁都不进城,做牛车租赁生?意?的人家也不出?门,郑道长想?租车都租不到。
最终没?法子,钱嫂子和赵嫂子把家里的独轮车收拾干净,又?把家里晒的菜干包了一包,扶着郑道长坐在独轮车上,两个人一替一会推着郑道长进城走亲戚。
郑道长以最寒酸的行头走最尊贵的亲戚,进了城门钱嫂子去贡院街寻找麟子,赵嫂子推着车直奔内城。
内城都是石板路,推着独轮车比城外省力,当百官三三两两下朝的时候,就看到一个健壮的女人推着辆独轮车,上面坐着个枯瘦的老妇抱着粗布大包往宫里来了。
大家纷纷让开,都站御街上看热闹。
这车子停在午门前,没?一会守卫宫门的仪鸾卫跑来帮着推车子进去。
大家看得啧啧称奇,也有老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