步被过来的男人搀住。

“放开我。”

薄月桥清楚她的倔脾气,拽住她的手腕把人拉回来,“周窈音,我们找个时间谈一谈。”

睡了一觉后周窈音酒醒了些,因为那个梦情绪不太稳定,抽出手腕反问:“你想谈什么?”

天空飘下几点毛毛雨,带着凄冷的热忱,滴在远处的梧桐树叶上。

“窈音,我……”薄月桥的喉头滚了滚,他们很久没有这样对视过了,触及她红肿的眼睛,许多话像吞刀子一样咽了回去。

“对不起。”

又是这三个字。

周窈音高高筑起的心理防线再次被这句话击溃,眼泪瞬间涌了出来,“你觉得对不起的是什么?!”

她的眼里盛满了泪水,连着声音都在打颤,“你没有资格站在我面前,更没有资格和我说对不起……”

薄月桥的心脏仿佛被死死攥住,紧接着被用力捏得粉碎,而他连捡起来的勇气都没有。

他走过去抱她,想像过去那样在脆弱的时候为她提供依靠,“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,对不起周窈音……”

周窈音躲后退半步,泪水涟涟盯着他的眼睛:“我恨你,我恨不得你去死。”

她头也不回地走进雨雾里。

混浊的天空下,耸立的楼栋好似久病之人的脊骨,苍凉而悲怆,周窈音越走越快,余光看见便利店还开着,快步过去买了瓶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