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次起身时,男人的鼻梁、下巴和睫毛上挂满了水珠,周窈音喉咙干涩,看见他这副样子害羞地将脸躲向一边。
她身上的酒气还?没有?散,斯祁倒了杯温水进?来?,递到她嘴边。
周窈音不好意思喝,别开脑袋小?声提醒:“你去擦擦脸。”
“你先喝水,叫了这么久。”
“……”她接过杯子,抿了半口,忽然觉得困倦,“我想睡觉。”
男人喉头?滚了滚,见她实在没有?力气再做其他的,低头?重新系上皮带,意味不明道:“嗯,我晚点帮你擦干净。”
周窈音真的困了,被他抱上床后一挨到枕头?就进?入梦乡。
斯祁对?着?镜子洗脸,眼前尽是她到达阈值后满足的情态,虽然身体没能得到释放,但心里却异常舒服。
中学时期他曾经听关系尚可的同学说过这回事,当时只觉得反胃和恶心,但真轮到自己?头?上,完全是另一种不同的感觉。
他看了眼镜子的自己?,端着?热水进?卧室准备帮她擦拭身体。
周窈音被翻来?翻去,抱住枕头?有?点不耐烦地赶人:“你渴不渴?去喝水吧……别动我。”
斯祁正在帮她换底裤,哑着?嗓音回答:“刚才我不是喝过你的么?”
周窈音没听懂他的意思,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。
第二天下午,她睁开眼睛,头?顶的吊灯晃了好几下,等视野里的物品渐渐清晰,记忆如同潮水般涌进?脑海,她吓得一个打挺坐起来?。
房内静悄悄的,空气中隐约能嗅出点点旖旎的味道,缓过神,周窈音才反应过来?卧室里只有?自己?一个人。
她往床边看了一眼,果不其然贴有?一个便签:【南瓜粥在电饭煲里温着?,我出门了,傍晚回家。】
不是梦,是真的,他回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