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气压依旧很低。
杨之玉也不好再问她关于沈涛的事,自从荣善衡学校发公告以来,出了桃色丑闻的沈涛却只是被免去了领导职务,仍作为普通老师继续工作,再后来就没下文了。
杨之玉也和荣善衡提过杨环环那次的“偷听事件”,还觉得是自己没做好她的工作,就应该齐心协力把沈涛所有恶行公之于众,但荣善衡却摇头说,他已经很知足。
后来,杨之玉就再没提过这事,毕竟荣善衡都已经继续工作了,虽然学校赔偿金还没完全到位,但这已是蛮不错的结果。
挂电话前,杨之玉还是硬着头皮以长辈的口吻对杨环环说了句,站在正义的一边,将自己见到的、经历的邪恶与不公大胆说出来,也许事情会不一样。
没想到,杨环环竟捏着鼻子说了句:“哎呀姑,咱俩还打什么哑谜!我知道你咋想的,你就是想帮你对象。你和荣老师搞对象的事儿,我妈都和我说了,现在咱那片都知道你找了个大学老师,还说过年要带回老家给亲戚们审核审核。”
“哈?你妈怎么知道?”杨之玉炸毛:“是不是我妈说的!我都告诉她别乱讲!”
“哎呀,前段时间有个连着亲的叔叔结婚,在老家办宴席,姑奶就去吃了个席,回来后,大伙就都议论你的事了,姑奶那真是一个高姿态啊,大学老师这条件都降不住她……”
杨之玉有种在光天化日下裸奔的感觉,羞耻又尴尬。
“不过我觉得挺好的,虽然荣老师出了那个事,但他人品好,长得又俊,是我校教师队伍的门面担当,小姑姑你也不亏的。嗯……就是不知道他家里啥样……”
这小丫头片子想得还挺全。
家里啥样,这不正打算去看吗?
但她心里忐忑,自己事先问了荣善衡,他爸的公司叫什么,荣善衡说叫“荣耀橡胶”,杨之玉以为是当地很普通的做实业的厂子,顶多算个龙头企业。
百度之后,她久久不能平静。
高铁上,杨之玉蓦然凝视荣善衡眼睛,看得他心慌。
荣善衡忙问怎么了?
“少爷。”
杨之玉突然握紧他双手,细长手指拢在手心,错落有致。
这一叫,荣善衡更加惶恐。
“听我说,少爷,你只须回答便好。”
“你说。”
“你们家是不是高门大院几进几出,亭台水榭后花园样样俱全,吃饭时不让随便说话的?”
荣善衡摇头:“不是。”
“那是不是像韩剧里演的财阀,兄弟姐妹争家产,见面就掐,甚至互扯头发那种?”
荣善衡温柔一笑,摇头:“不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