荣善衡叹息:“她爱说什么是她的自由,别听就行了,也别多想。”

“能不多想吗,身边有个这样的女人觊觎你,还软磨硬泡的,搞得我心慌。”

“心慌干嘛,我都说我是你的人,谁也抢不走的。”他拿指关蹭蹭她胳膊。

话是这么说,可真要交往下去,肯定要接触彼此家庭、亲人、朋友的,这些都是潜在的阻碍。想到这,杨之玉晃晃头,都说了只管当下,不想结婚,可自己也不争气地往远处想。

杨之玉换个话题:“那我问你哦,你们家很有钱吗?我是说,你爸的企业是不是很大?我只听你说他做点生意,但能和戚美熹家攀上关系,估计生意也不小吧?”

良久,他才回:“那是他的钱,一分都不会给我,我也不会要。”

正好赶上红灯,杨之玉一个急刹,瞪眼瞅他,带着调皮的语气:“别啊,别和钱过不去,谁还嫌钱多呀?再怎么说你是长子,我听说登海那边特别注重‘尊卑有序’的孝悌之道,分家产的话,轮也得先从长子开始吧,这样你有钱了,我们的日子也不至于太紧巴。”

荣善衡被她说乐了,抱起怀:“你就那么喜欢钱呀?”

“是啊,我说过我缺钱,不缺爱。”

“那我和钱,你选一个。”

“我当然选你。”

“你不是喜欢钱吗?”

“是啊,可你也没把钱摆出来啊!要是你放我眼前一个亿,让我重新选,你看我选哪个!”

荣善衡微笑,她侧脸在夜晚的灯火里忽明忽暗,绿灯亮起前,他凑过去轻轻吻了下。

杨之玉心里美,嘴上刁蛮:“我说你呀,荣善衡。”

“嗯。”

“就是性子软,要是以后戚美熹再咄咄逼人,你就冷酷驳回,不要怕!”

“我今天还不够冷吗,都驳回几次了。”

“语气可以再强硬。”

“我说了别管她就行,而且得罪她没什么好处。”

杨之玉撅嘴:“以后只要见她一次,我就当面宣示主权一次。说不定下次我当着她的面和你激吻!”

荣善衡会心一笑:“你都提到宝宝了,还不够宣示主权啊?”

不知为何,杨之玉总觉得不解气,但其实逻辑上并没有任何问题。戚美熹坦诚祝福他们,荣善衡一颗心也在自己身上,她也适当回怼表明了态度。按理说,这一场,她完胜,可为什么潜意识里总有种暗藏的危险?就像一只在暗处狩猎的豹子,满身花纹掩藏在葱郁中,而透过枝叶缝隙的,是一双伺机而动,随时准备狙击猎物的眼睛。

杨之玉心里有些许不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