、亲民化,实现畅销,所以我们不能光顾着吃老本,不能说你手里有几个知名作者,有几本能拿提成的专著,就对部门其他事情不闻不问,不思进取了?就不接触新作者了?都这样的话,多少有才华的新人作者,多少好作品被埋没啊?”

杨之玉听着这番爹味十足的发言,内心反驳:那您也没给新人作者进来的机会啊,刚才 pass 掉的那些个不都是年轻讲师的选题?

不过话说回来,齐震这话分明是针对自己的。真是奇怪,齐震今天怎么老盯着她不放?

果然,他问她:“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,杨之玉老师?”

杨之玉只好点头尬笑:“是,您说的对,齐总。”

“所以我常说你们,要积极一点……”

杨之玉正正身子,瞥了眼黎潇,她耷拉着眉毛,眼神担忧,朝她为难地嘟嘴。虽然心里憋屈,火气蹭蹭直窜,但杨之玉还是回以礼貌微笑,内心默念:通房大丫鬟、通房大丫鬟……

PPT 上正展示农科院申请课题团队的成员资料,六张清爽的脸让人过目难忘。

确切地说,是第一张脸,男人的面貌太过夺目。

她猛然打住,大脑被什么叮住似的,吸走了全部精神。

那张脸唤起了她儿时的记忆。

那些记忆源源不断涌来,最后形成巨浪,猛劲拍打她的脑袋。

她的大脑被记忆敲碎,在无数零散的碎片中努力拼凑着儿时的影像夏夜高悬的星星,操场上肆无忌惮的表白,泥泞的乡村小路,铁轨桥洞下避雨的男女,以及雨后湿漉漉的吻……

她有种想起身凑近看的冲动,齐震瞧出端倪,指指她手上的策划书:“第七页。”

杨之玉迅速翻开,第七页是资料简介。比起照片来,简介也丰富不到哪去:何诺舟,男,33 岁,普林斯顿自然科学博士,在 Nature、Science 以及国内重点刊物发表论文多篇,出版专著一部。

真的是他吗?有没有可能重名呢?可确实长得太像了。他怎么会去了农科院?他能瞧得上农科院?他爹妈能瞧得上农科院?他费劲巴力地走出去,难道是为了回乡种地?

如果真是何诺舟,那就有意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