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也真是不容易。

王三饼咽了口唾沫,嘴唇子颤抖地道:“廖哥,打,打完人肯定渴,我,我去买瓶水。”

此时的王三饼不由得在心中呐喊:万幸啊!他当初怎么就那么明智呢!没有硬刚,真是太正确了!

王三饼转过身,连连夸奖他的好兄弟:“光仔,你可真是个大聪明。”

他当时还觉得光仔叫哥叫得太快,现在想来,真是傻人有傻福!上天眷顾!

说完,光仔和王三饼两人就逃跑似的去买水了。

另一头,廖敛已经平息了战火,让四个人都整齐地蹲在地上。

长发男还在昏迷,廖敛提着他头发,将他薅起来,反手就是一个嘴巴子。

长发男幽幽转醒,感觉鼻子和嘴火辣辣地疼,脑袋晕晕的,睁眼看到廖敛,恍惚了几秒才想起来是怎么回事。

廖敛:“去,跟他们蹲一块。”

人在绝对的武力面前,大多都会选择屈服,长发男也不例外,爬过去乖乖蹲好。

廖敛板着脸,捻起手里的石子,一个一个轮流打,打得又快又准,还总能打到同一个位置。

桂欢在胡同口站着,有种莫名的既视感,想了想,才想起来,当初廖敛抢钱,不也是在这吗?

打了五圈,廖敛停下了手,慢悠悠地问道:“什么是马子?”

桂欢:“……”

长发男是几个人的头头,闻言小声道:“……就是女朋友。”

手下叫马仔,女朋友叫马子,是他们的通俗叫法,深受古惑仔的影响,说话也要往上面靠。

廖敛不是很懂,问道:“为什么?你们喜欢马?”

为什么不是牛子?驴子?

长发男:“……因为,因为……”

他怎么知道为什么啊?!

廖敛右手一弹,石子就飞了出去,石子的力道不轻,长发男感觉自己更晕了。

廖敛等着他的答案,一副不说就继续弹的架势。

长发男实在没有办法了,哭丧着脸道:“我,我属马!所以喜欢叫马子。”

廖敛点了点头,又问道:“你们刚才为什么朝我们扔石子?”

长发男屈辱地道:“因为我,我手贱!”

他哪里知道,对面的小孩看着小小瘦瘦的,会这么能打!

廖敛算是认可了他这个答案,视线转到第二个人的脸上,第二个人立马就是一抖。

“你说,为什么扔石子。”

第二个人看了看长发男,带着哭音道:“因为我也手贱!”

他刚说完,廖敛就弹出去了一个石子,正中对方额头。

廖敛漫不经心地道:“他说过了,你不能说重复的。”

桂欢:“……”

等剩下的几人都说完了理由,廖敛才松开了手里的石头,淡道:“以后别冲别人扔石头,危险。”

蹲着的几人:最危险的就是你啊!

桂欢站在胡同口出声道:“廖敛,回去写作业了。”

廖敛皱了皱眉,不悦地看向几个人:“就怨你们,耽误我写作业的时间了。”

几人:……你是认真的吗?

廖敛像没事人一样地走到胡同口,王三饼和光仔早就备好了水和纸,殷勤地递了上去。

往家走的路上,桂欢想了想道:“廖敛,你以后能不动手,尽量别动手。”

廖敛的杀伤力,已经不能算小孩子打架的级别了。他要是不控制点儿,进少管所是迟早的事。

廖敛:“不用石头打他们一顿,他们不长记性。”

廖敛的处世哲学就是:你打了我,我就要打回来,你怎么打的我,我也要用同样的方式让你尝尝滋味。

桂欢:“你不怕他们再来找你麻烦?”

廖敛摇了摇头:“能打他们一次,就能打第二次,他们来了就是讨打。”

桂欢:“……你要把他们打成重伤了怎么办?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