桂欢抽出手,插进了自己的外套兜里,道:“你在跟安大爷学买彩票?”

廖敛看她收回了手,便也跟着把手插进了她的兜,原本就不算大的衣兜,被撑得鼓鼓的。

桂欢:“……你也有衣兜。”

廖敛:“你的兜……大。”

桂欢:……胡扯,她的衣兜可没他的大。

廖敛的手在衣兜里捏了捏她的手指,说道:“安大爷说球的走势有规律,我刚才看了,没规律。”

一群人围着走势图侃侃而谈,在廖敛看来,就是在做无用功。对着随机结果归纳总结,是求不出正解的。

如果提前知道球的摆放位置,又或者能在球和机器上做手脚的话另当别论,正常情况下,纯是撞大运。

桂欢:“有意思吗?”

要说有没有意思,廖敛觉得还是有意思的,这种游戏玩得就是一个不确定性。

廖敛:“有意思,但打麻将和炸金花更有意思。”

他喜欢动脑型游戏,比单纯拼运气好玩。

廖敛明明岁数不大,兴趣爱好却很有年代感,始终走在“赌徒”的康庄大道上。

廖敛:“我教你买一张?”

桂欢:“不用了。”

她没有偏财运,从来没中过奖,就连上辈子公司年终抽奖,她都一次没中过。

廖敛:“我买一张,送你。”

廖敛小跑着从屋里取出来了一张纸,念念叨叨地就开始写:“我的生日,你的生日……再加个学校开学的日期……你再随便添个。”

桂欢:……这么草率吗?

她就算没买过彩票,也知道不是这么选号的。

廖敛买了两张,分给了桂欢一张。

桂欢接过,笑道:“中奖了的话,请你吃饭。”

桂欢回家后把彩票夹在了书里,很快就把这件事给忘了。

屋里的暖气温度有些高,桂欢起身去倒了一杯水,回到屋里,就见一条腿从六楼的窗外迈了进来。

桂欢:“……你怎么来了?”

廖敛的头顶落了一层雪花,他蹲在书桌上,扫了扫身上的雪,说道:“外面下雪了。”

桂欢:“嗯,看到了。”

雪从中午就开始下了,越下越大,这会儿已经堆积了厚厚的一层。

桂欢去取了一条毛巾,递给廖敛。

廖敛擦着头发,说道:“去打雪仗吗?”

桂欢:“……不了。”

以廖敛的身手,不用想也知道,她就是单方面被打的命。

廖敛:“我把王三饼和光仔叫出来,你和我一伙,打他们俩。”

桂欢心想:他俩但凡有点心眼,都得找个借口不来。

廖敛不喜欢水,雪还可以,但只限于它是雪的状态,一旦化成了水,他就动都不想动了。

桂欢:“你去玩吧,我想再看会儿书。”

窗外传来了孩子的笑闹声,桂欢走到窗边向下望,几个小孩正在堆雪人,嘻嘻哈哈的,好不快活,桂欢也跟着笑了笑。

廖敛眨了眨眼:“你喜欢雪人?”

桂欢:“喜欢看别人堆的。”

自己堆就算了吧,冻手,还累。

廖敛放下毛巾,打开窗户就翻了出去:“你等着,我给你堆个!”

廖敛来也匆匆去也匆匆,只留下了书桌上的两个泥脚印,证明他来过。

桂欢:……这要是个猫脚印就好了,容易收拾。

桂欢没立刻回去看书,她站在窗边,将窗户稍稍开了一条小缝,冷风迎面吹来,但却没凉得刺骨。

廖敛顺着水管道爬下去,走到一片空地上,赤着手就开始拢雪。

他不怕冷,动作还快,一会儿就堆出来了一个雪人身子。

桂欢不自觉地笑了笑,走回书桌前坐下,继续看古代神话故事。

不知道过了多久,留了一条小缝的窗户被打开,廖敛站在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