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需要这样的患得患失,小心翼翼。

既卑微又可怜。

明明他身为楚家的少主,应该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。

怎么会是这样的性格?

“可是姐姐,我不想惹你生气,所以就算是鞭打我,我也不在乎的。”

只要她能消气,哪怕是把他打到丢掉大半条命。

他也甘之如饴。

因为,他太害怕失去了。

行走于黑暗中与脏污阴晦并行的人,一旦见过了阳光。

就再也不想回到那个阴暗无光的地方了。

甚至他还会不惜一切代价去抓住住那抹唯一的光。

温棠于他,就是那抹光。

既然出现在了他的世界,那就再也不要离开了。

“只要姐姐还像以前那样喜欢我,怎样,我都可以接受。”

像彘犬一样摇着尾巴卑微祈求也好。

像野兽一样强制占有暴烈掠夺也罢。

他想要的,不过就是一个她而已。

至于手段,并不重要。

反正结果是好的就足够了。

少年乖乖地站在她面前,脸庞精致得不像话。

即便身量高大,落下的阴影足以将面前的少女完全笼罩。

可依旧却像是一条乖狗狗般,拼命地向主人展示着它的无害。

为的,就是不被再次抛弃。

如果说楚熠是一条难以驯服的暴躁烈犬。

那么温棠就是能够让他变得温顺听话的职业训犬人。

不需要定制的项圈和不间断的鞭打,只需要一个眼神。

就足以让他沉沦深陷。

失去自我,只为她一人而活。

“那你现在就去把阳台收拾干净后回来睡觉。”

怎么说都说不通呢?

这死孩子就像是陷入某种怪圈一样。

温棠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,想要结束这个话题。

心病还须心药医。

或许她要先弄清楚楚熠形成这种性格的原因,才好入手劝说了。

“嗯,都听姐姐的。”

少年歪起了脑袋,傻笑起来。

顺便还把那些皮鞭什么的都收拾到了另一个房间。

既然姐姐不喜欢,那就都丢掉好啦。

不过得留一条以后在床上用。

夫妻间的情趣,想想就让豹豹上头呢。

“姐姐别忘记涂药哦~”

临走前,楚熠还不忘提醒她。

不过这也让温棠的脑海里闪过一个疑点。

这房间一看就是主卧,之前楚熠应该也是住过的。

可常备的药品里怎么都是些祛除疤痕的药呢?

他的身上,好像也没有什么疤啊。

暗夜深沉,星月寂寥。

楚熠欢忱地跑到了阳台上,将那些散落在地上的薰衣草都捡了起来。

然后仔仔细细地插回了花瓶。

样子跟之前温棠侍弄得也差不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