切代价,你明白吗?所有挡在这条路上的障碍,都会被一一清除。呵,多可悲啊。我也知道这样得来的必定不是爱情,可我就是爱你,有什么办法?就像你爱凌妤鸳,如果她不爱你,你还是会甘心为她做所有你能做到的事情吧……”
肖亦晟皱起了眉,打断她道,“你到底想说什么?”
“你爱她,便想护她周全,我可以帮你。”Yoyo像是下定了决心,咬了咬嘴唇,深深地看向肖亦晟那冷冷的眉目,“我只有一个条件,别离开我。我安安静静地会找一个地方把孩子生下来,我不会让外人知道他的身世。你只要把你对她的爱分出来很小一部分,就一点点,哪怕是当作‘施舍’”说到“施舍”两字的时候,Yoyo明白原来自己在他面前是真的卑微到了尘埃里,“给我,和我们的孩子,好吗?”说着,轻轻摇了摇他的手臂。
从前和他在一起的时候,她也会这样摇他的手臂,但那时是撒娇,而他绝对会笑着纵容;时至今日,却已是她低声下气地乞求。只是,只要他心软答应了,自己就赢了不是吗?Yoyo心里这样想着,带着一小丝掩得深深的狡黠,不让他察觉。
肖亦晟看看她,抽出了手,“给我些时间,让我想想。”
……
他犹豫了。凌妤鸳觉得眼皮乱跳,心神不定起来。
她是了解肖亦晟的,他做事向来果决,是个心硬的人,绝不会踟蹰不已。那么,这一次他犹豫了,一旦他心软答应了,她又算是什么?!就像封建社会里男人的正妻么,看着在外面的小公馆养着小妾和私生子?
当然,情况会是有所不同的,他永远不会让她知道这些。谎言!欺骗!她痛恨这些!
这是男人的通病吧可以一面甜言蜜语把你哄得开开心心,也能在你看不见的地方无情地将誓言打破。他们不明白,一次小小的仁慈其实是多更多人的残忍。这远比一般的伤害伤人。
今天可以是Yoyo,明天也许会是别的女人;今天关乎爱情,明天也许关乎其他。
不自知地,凌妤鸳紧紧地攥起了手指,指甲几乎嵌到了肉里,却不觉得疼。
陈万州冷眼旁观,神情自若,看着凌妤鸳有些失神地取下了耳机,开口道,“觉得可恨?”说着,斟了杯茶递给她,笑笑,“你们女人不明白,男人的世界没有那么简单。相比之下,肖先生已是很不错的了。”
“够了!”茶到嘴边,凌妤鸳终究是忍不住,重重地把杯子按到桌上,茶水洒出了一下,濡湿了桌布。
究竟是女子,沉不住气,陈万州心下惋惜地叹了句,神色不变,“结果如何还未见分晓,等肖先生做出了决定,才看得出输赢。”
凌妤鸳沉默了好一会儿,才稍稍扭转头,带着几分不确信朝掩在窗帘间的望眼镜里看去。她告诉自己,这是她最后一次纵容自己的犹豫。
Yoyo过马路的时候,恰有一辆的士疾驰而来,迫得她小退了半步。肖亦晟恰好看见,便扶了她一下,搀着Yoyo的胳膊把她送过了街。
……
凌妤鸳从肖亦晟的眉间捕捉到了一丝关切和忧心。虽然是远远的看到,虽然只是很模糊地看到。她不认为自己能那么大度地当什么都没看见。心里终是微微地刺痛。
陈万州将一张支票推至凌妤鸳面前,没说什么。
凌妤鸳反倒笑起来,奇怪地看看陈万州,“这是你的赌注,我从来没说我要赌什么,权当是看场戏罢了。”
是个不肯认输的年轻人,陈万州想。
脑海中忽而就浮现出一张熟悉的脸孔,陈万州不免有些伤怀。“要是Andy在的话”话到半句,又黯然地收住,“平心而论,肖先生其实是把凌小姐放在了同样重要的位置上,所以凌小姐不用觉得是自己输了。但我想,这些对凌小姐来说是不够的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