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那小护士走了远一些,迟宗学才再次开口。
凌妤鸳愣住,瞥了迟宗学一眼,“迟先生,您什么意思?”
迟宗学耸耸肩,随意地翻了翻器械盒中的棉片和药瓶,淡淡道“其实”
“迟宗学!”一个女声骤然打住了迟宗学犹豫不定的话语,“我不是和你说过早饭别给我带肉包子的么?!你怎么又”
白大褂,白裙子。
徐安琪从不远处的一间办公室走出来,手里拿着杯豆浆。
“我记性没那么差,你说了你不吃肉包的。”迟宗学不大自然地咳了咳, “给你带的是面包和牛奶,已经放在你办公室了。” 指指徐安琪手里的杯子,“肉包和豆浆是我自个儿的。”
凌妤鸳抿抿唇,看住徐安琪道,“徐小姐好。”说着,目光在徐安琪和迟宗学之间若有所思地走了两转。
“嗯?是凌小姐。”徐安琪站定,嘴角僵了一秒才接着道,“怎么我们每次都是在医院见着呢。”
凌妤鸳微微拧眉,保持沉默。
迟宗学努努嘴,对徐安琪道:“你喝了我的豆浆,就当还我个人情,陪凌小姐走一趟吧。她朋友的手弄伤了,要上点药。”走上一步,抽走了她手里的杯子,把器械盒塞到了徐安琪手里。
“可是……”徐安琪有些不大情愿,瞪住迟宗学。
“别可是了,你上午不是没手术么。”迟宗学说着,旋身往自己的办公室走。
“今天礼拜五,你上午”
“诶,得了!”迟宗学苦着脸,“我要再出去绕一圈的话,估计那肉包味儿飘到老周鼻子里,我的早饭可就没着落了。”说着回转了头,喝了口豆浆,朝徐安琪摆摆手。
凌妤鸳和徐安琪一同到休息室的时候,肖亦晟正在打电话。
见凌妤鸳回来,肖亦晟又讲了几句,就合起了手机,“回来了啊。”随手拿起桌上的半杯咖啡要喝,瞥见凌妤鸳身后还有一个白大褂,不由怔了怔。
凌妤鸳看他拿在手中的咖啡还是之前自己喝剩下的那杯,心里动了动。“那个早凉了,喝粥吧,刚买的。”凌妤鸳说着,把手中的袋子放到桌上,“还有,先让大夫看看你的手。”
肖亦晟挑起半边眉毛,“哪那么严重,我没事。”
徐安琪远远地瞧了两眼,笑笑道:“先生还是让我看一下吧,现在不处理的话,瘀伤很难褪的。”
肖亦晟兀自瞧了瞧右手,并不说话。
凌妤鸳推推他道:“人都找来了,你就给个面子吧。”
“嗯,那好。”肖亦晟这才弯弯嘴角,配合地伸出了右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