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妤鸳极力忍耐,攥了攥拳才没有伸出手去,深呼吸了两下,终是不带感情道:“爱吃就吃,随你的便!”一甩手,头也不回地往自己的卧室走去。
“还以为是什么好东西,看来也不怎么样么,这么硌牙,还泛酸!”肖亦晟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,“看着好看而已,不中吃,金玉其外败絮其中,可别被它骗了才好!”
凌妤鸳的脊背僵了僵,脚下竟像被黏住了似的,一时踏不开步子。
只听他继续说道:“就像有些人一样,知人知面不知心,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。”
“每个人的口味都不一样,你不爱吃未必代表别人不爱吃。”凌妤鸳没回头,只是万分的平静,“不知道的,不管是面还是心,总都还有盼头;从里到外都知道得一清二楚,满眼的龌龊,才是真的不幸吧!”
“龌龊?”肖亦晟无奈地扯了扯嘴角,“那是因为你从来都只看一面。”
凌妤鸳微微低头,有几分讪讪,“别对号入座。不用扯到我,我只是就事论事。”
“我也是就事论事而已。”肖亦晟的声音带了几分笑意。
听到他的脚步声,凌妤鸳刚想回身,却落入了一个怀抱,正要挣开他的胳膊,却只听他软声道:“真的,不幸你尝尝。”轻轻地扳过她的肩,温柔地吻。
“咱好好的……不生气了……好不好?”肖亦晟小心地啜噬她的嘴角,由浅入深攫取她的气息,一面哄她道。
凌妤鸳不禁呆怔。
在她的记忆里,肖亦晟是不会这般放下架子就软服小、温柔体贴的。
灵机一转,心里暗笑,不由推开了他一些,舔舔嘴唇低声喃喃:“是啊,怎么这么酸,不知是谁打翻的大醋缸!”
有种感情,来得悄无声息,星星点点,毫无知觉中,却已一点点沁入。就像砾石,一点点被流水磨去棱角,变得平滑圆润。
而这,便也成了新的印迹,伴着余下的日子。
变故
作者有话要说:更了更了。。。
捂脸~任凭抽打TAT 人来人往的机场。
相聚或是分别,在这里犹如一幕幕浓缩的短剧。
“喂,你们俩这一走,还真是双宿双栖了?”凌妤鸳瞥了瞥在不远处托运行李的邵川,伸手拍拍高鋆凯的肩膀,调侃道。
高鋆凯嘿嘿一笑,并没说什么。
凌妤鸳朝他皱皱鼻子,道:“瞧你那得意的小样儿,怎么,阿邵真从了你么?”
看着她挤眉弄眼的搞怪样子,高鋆凯心里竟有些感慨,长长地叹了口,认真道:“行了,别在这里不正经了。你这副样子要让别人看到,不知别人该怎么想了。”
“切!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呗!人活着,时时刻刻都得在意着别人的眼光,哪里得了!”凌妤鸳不屑地撇撇嘴,“诶,已经和你说得很清楚了,是准你的假、不是准你的辞呈。回去多孝敬孝敬高伯伯他们,好好调整休息一下,调整得差不多就该收收心回来。你敢撒手不管,我肯定变成黑白无常索你的混去……”
高鋆凯嘻嘻笑地听着,朝她点头。
不少时候,她也就是这么说说,搞怪表情是断断不敢在外人面前摆的。说起来,真正在乎别人的眼光,已经在某种程度上成为她的一种惯性思维。因为她的生活不是她一个人的,她要考虑的,太多太多。有时候想起来,真会让人觉得有些心疼。
在个性和习惯上,他和她其实有不少相似之处。通常说来,要他对一个和自己相似的异性产生友情外的其他情感,根本像是天方夜谭。可是,或许就是初时那几分疼惜,在岁月的发酵中,那种感情也慢慢地变了。女孩子本该是让人宠的,但她不能。即便有人愿意宠她,她却也放不下百分百的心,终是惙惙。
凌妤鸳见高鋆凯异常地安静,只是自己一个人在那儿呱呱地唠叨个不停,一时觉得不大习惯,于是渐渐地住了口,抬眼去看高鋆凯。
高鋆凯倒是一直看着她的,这么一来,恰好对上她的目光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