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披上件外套,和林漫摆了下手,独自往安全通道那边走去。
晟延康原本也是要来参加订婚宴的,但由于临时有事,调不开时间,只得派秘书把贺礼送来。拿着那小小的锦盒,道了谢,凌妤鸳转身上楼。一个人走在空荡荡的楼道里,可以隐隐听到宴会厅里的音乐声,但只是极小的,便把高跟鞋触地的回响衬得格外大了。
“凌总。”一个身影挡在了面前。
凌妤鸳抬头看清是谁,勾了勾嘴角:“原来是大明星啊。”走上几阶,站定,“这是怎么了,Yoyo小姐独独跑来找我?”。
“你根本就不爱Eryx吧。而且,背着他还有别的男人。”用的不是疑问句,而是肯定的口气,说着有意无意地瞥瞥她手里的盒子。
楼道里的灯光是淡淡的橙色,氤氲着,会把眼里的景物都柔化几分。锦盒小小的,尚不及手掌大,上面的刺绣在灯光下显得有几分模糊,看不大清到底是什么图案。
“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,别人没有资格评价。”凌妤鸳把盒子放进外套口袋里,扬起头,“倒是Yoyo小姐,作为公众人物,还是注意些自己的形象比较好。你和肖亦晟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,我不关心也不会过多干涉。但是,如果你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,想闹得人尽皆知,让我难堪的话,我是不会客气的。”
Yoyo盯着凌妤鸳看了好一会儿,冷笑:“原来是个母夜叉,怪不得Eryx要在外面找温柔乡呢!”
凌妤鸳眯了下眼睛,若有所思的看看Yoyo,很是坦然,但并没有要说话的意思。
“你们这样有什么意思?!你既然不爱他,凭什么这样绑着他!”不知为什么,Yoyo看着凌妤鸳的表情,总觉得很熟悉。后来,她才想起来,肖亦晟生气时候就是这种样子。他怒极的时候,并不吼人,但是眼睛会眯起来,冷冷地打量人,莫名地让人脊背发凉。
“我绑着他?”凌妤鸳走到Yoyo身边低声说,“我劝你还是不要往下定论的好。”看了看Yoyo的礼服,换了个语气道,“这串珠子可不是拿来当腰带的呢”说着,把那串细小拼串的珠链拈起,找着一颗稍大的,轻轻一按。珠链的卡口分开,凌妤鸳把链子往上拉了拉,勾到礼服领口两朵不易被察觉的两朵花形小孔里。
“要记住,这样穿才对哦。”凌妤鸳退开几步,一脸平静,“不错,Yoyo小姐这么穿还挺漂亮的。要是皮肤再白一点,效果应该会更好。”
Yoyo憋得脸发绿,自知理亏,一时说不出话来。
凌妤鸳本已从她身边错开,走远了好几步,但想起前几天在网上看到的关于Yoyo的那则报道,想了想,还是回转了身来,“穿错衣服不要紧,顶多是尺寸合不合适的问题。但如果找错男人的话,问题就比这严重多了。遇人不淑的话,谁都受不了。女人要自重,有些事情做不得。尤其是像Yoyo小姐这样丝毫没有隐私可言的公众人物,稍有差池,毁的就是自己的前途。”
“我知道别人怎么说我。好听的,说我是他绯闻女友;不好听的,就说我是小三。”Yoyo揉揉眼睛,终于开口,“可是,我就是爱他,能怎么办呢?”笑意苦涩,“很多人和我说这种事不能当真,像他那样的人更加是招惹不起。但,我真的忍不住啊……他待我有一点的好,我就觉得没法抗拒,有次我生病……”
“肖亦晟没你说的那么好那么好。我不知道你从前是不是有过很爱很爱的人,是不是知道什么叫爱情”看着Yoyo眼里已然含了泪,还颤颤地咬着下唇,凌妤鸳横横心,继续说,“但是,说句心里话,就肖亦晟来言,我不觉得你能抓得住他的心。”
是啊,像他那样的人,根本就没人能抓得住他的心,不是吗?
凌妤鸳一个人在镜子前坐了很久,拨弄着那个锦盒,心情复杂。打开来看了,的确是一把钥匙,不过和平常看到的不大一样,而是镶在了一条碎钻手链里,钥匙齿的连接处是手链的扣子。戴在手上试了试,大小正合适。
和天气预报说的不一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