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是迟早的事了。你何必多此一举。”
“多此一举?”肖亦晟的动作顿时停住,“原来你是这么看的。”说着,原本揽着她的胳膊也松了开来。
“怎么?”凌妤鸳退开两步,抬起头来,弯了弯嘴角,“不是多此一举?难道我该理解为你肖亦晟在掏心挖肺地向我求婚?!我该理解为你在向我表达爱意?!”她顿了顿,看看地上,在路灯下走了两步,试图去踩自己的影子,“你看地上这个影子。你每跨一步,它都会亦步亦趋地跟着,一点都不落下。灯光一变,影子的形状也会跟着变。但是,如果你想要一脚把它踩住,让它固定、让它没法变化形状和位置的话,却绝不可能。不管灯光从哪个方向来,也不管是谁,都是没法做到的。”凌妤鸳重新抬起头,说,“肖亦晟,你的爱情就像是影子,没人抓得住,没人要得起。在你,爱情只不过是个随手拿来调剂的追逐游戏。哪一天,你高兴了,可以做这个女人的影子;过两天厌烦了,便可去做另一个女人的影子;再或者,哪天你觉得这个游戏不好玩了,你就可以换个大阴天,谁也不爱。”
肖亦晟听她说着,心口似乎猛地被掏空了一块,无言作答。
“也不对,不是谁也不爱”凌妤鸳说着,自顾自地笑了笑:“你爱的,是你自己,只有你自己。”
原来在她看来,他肖亦晟是这样一个人呵。
那么,她说错了吗?
他也不知道,他只是觉得庆幸。还好,还好没冲动到说出那三个字来,还好没有。
……
到小南国的时候,凌妤鸳看看时间,早了。不过等她到了事先约好的包厢,才发现有人比她更早。
姚叶站起身,走过去挽住她的胳膊道:“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。”
“为什么不来?”凌妤鸳反问。
姚叶其实很想说,要让你生生看着昔日男友现在和别人在一起,而且最该死的是他居然失忆把你给忘了,多伤人的画面啊。如果是我,肯定不来了。
心里是这么想的,但嘴里却道:“怕你生我的气,气我没有早点告诉你。”
“我像是那么小气的人吗?”凌妤鸳皱皱眉毛说。
顾一鹏给她们拉开了椅子,对凌妤鸳道:“别理她,就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!”
“你说谁是小人?!”姚叶不满地看了眼顾一鹏。
顾一鹏并不接招,只是问凌妤鸳:“徐安琪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你了?”
“她告诉我说阿羿”凌妤鸳顿住,重新说,“她说龙羿尧是因为车祸失忆的,醒来后就忘了很多事,包括我在内。”想起那天徐安琪说起这些时的神情,凌妤鸳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