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型、装扮倒是收敛了，人还不就是那个人吗？得多厚的脸皮，才能在遭受多次打击后，还能把自己和纪淮成作对比啊？

听他话里的意思，刚才和纪淮成卿卿我我的时候肯定是被他偷窥到了的，这居然都能忍得下去？

顾念慈的嘴角抽了抽，再也不想和傻子说话了。

“宝贵的时间只分给他。”

丢下一句粗暴且蛮不讲理的解释，她转身换了个方向走，宁愿加快步伐绕一大圈去停车场。

陈斯彻却不依不饶地追了上来。

这一次他的态度诚恳，身上最后的几根反骨像是也被顾念慈打折了，上来就是一声响亮的道歉。

“对不起！”

毫无征兆响起的大嗓门划破寂静的夜，在医院这般肃穆的场所里突兀至极，顾念慈甚至听见了回音。

她的脸色瞬间黑了，一种被牵连的愧疚感油然而生，尴尬到脚趾扣地。

陈斯彻却仿佛弄不明白她脸色变化的原因，还以为是自己的道歉过于简短了，显得不够真挚。

“我真的没想到蒋子明居然胆大包天到找个流氓去欺负你！对不起，说到底都是因为我……交友不慎，才害得你差点受伤。但是你放心，我已经让他退学了，我保证，以后他不会再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