器。”

她现在能搞懂的就是修船,她想办法去拉船来,先养着厂子运营。

周其均闭着眼休息,但林颂说的每个字眼都钻进了他的耳朵里,大哥处事作风大胆,是因为他背后有东环。

他和林颂的想法是一致的,福兴暂时修船挺好的,管理得当,修船盈利不会少,先活下去,再讲其他。

周其廷还在跟林颂聊天,两人的笑声断断续续,相见恨晚。

周其均此时的念头倒是很干脆利落了,大哥跟林颂挺合适的,两人做事都随心所欲,大哥也有足够的实力帮林颂,而他不必要去?这趟浑水。

偏偏这时候,他的指尖上覆上了温热,她用指腹轻轻地在他掌心里划过,如同羽毛。

当她柔软的手完全捏住他指尖的那瞬间,她还在一本正经地讲话:“在船市不好的时候,继续造船很容易拖死企业,船东只付百分之十的定金,银行现在不肯贷款了,风险太大,就是可惜了龙门吊……”

周其均眼皮不经意地颤了下,他抿直唇线,脸色阴晴不定了半晌,最终反手攥住了林颂作乱的手,力道渐渐加重,成心想让她疼。

就那样握着,在车内的黑暗中,车窗外的城市光斑流转,已经是秋天了,榕城依然多雨潮湿闷热,肌肤相触处,像是幼时学校行道里的印度橡胶树汁液滴落其间,黏且湿。

周其廷在问林颂:“吃不吃包心芋圆?”

林颂说:“吃。”

“这么晚吃清茉莉,会不会不好消化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