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春天。”

“那都是电视剧害的,好后妈多了去了,比如我们伊妈。”林屿笑得眼睛眯眯。

“我们颂颂也是好女儿。”

“伊妈,我呢?”

林颂看着悬吊的灯,微光晕开,替叶玲回答:“林屿,我发现你没什么叛逆期。”

“怎么没有?”

“哦,你说的是鼻孔气得张开,眼睛朝天,还假装染发纹身那会吗?”

“你嘲笑我!太可恶了,你们这两个坏女人。”

最后喝多了,叶玲话也变更多了,握着林颂的手叮嘱道:“你不要觉得,你爸干的都是糟粕,玲姨虽然懂得不多,却也知道,哪里都是人情社会,过刚易折,那些宗亲讨厌,但也是可以用一用的。”

林颂扶着她回家,在车上她还是继续讲:“就比如你想借钱,你爸也做过会头,拿钱投资了福兴,那时候银行都不给他贷款,就只能回去找村里宗亲借,有华侨,有做鞋打铁架的生意人,你知不知道咱们这边的华侨怎么垄断阿根廷的超市生意的?”

林颂让林屿给她扣上安全带。

林颂坐在副驾驶座,等代驾启动了车子后,才慢悠悠地配合着问:“怎么垄断的?”

“老年大学同学讲的,他们早年到阿根廷,十几万人都在做超市生意,靠的就是在老家起标会,集资给他们开。”

林屿说:“违法的吧?”

叶玲不轻不重地打了下他的胳膊:“你懂什么,现在做会头的很多都是女人,女人不好做生意借钱,会子好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