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难听点。未来我是烂了，残了，还是死了，跟你的关系都只是欠债人。你不用为我负责。你的人生应该比我好很多，就别管我了。”顿了顿，“别拖累你。”

杨潇第一次听谢凌的心意，却是字字珠心。

“所以，你只想当一个欠债人？那你之前的女朋友呢？你就愿意为她们负责？！”

“你不一样。”

谢凌垂了眼，手滑向他的掌心，轻轻握住，

“你见过最烂的我，保护过我。不一样。”

望向那双漂亮至极的眼睛，缓缓说出他不愿承认的事实，

“杨潇，我或许比自己想象的更喜欢你。”

杨潇觉得疼。可是他好像不应该这样。谢凌说喜欢他了，为什么自己这么难受？

低头，试探地堵住这张让他伤心的嘴。

谢凌松开牙关，回应着，任由舌尖相互缠绕。

轻轻喘息，嘴角还带着一点晶莹，与他鼻尖相碰。谢凌轻声道，

“你不说停我就不会走。出国，也可以。但交易要一直在...”

杨潇咬上了他的唇，碾磨，直到破了皮，尝到铁锈味儿，

“谢凌，其实你才是最狠的。对我狠，对自己也狠。”

男生笑了，任由血腥味在口腔蔓延，“你想要的我都给你，包括我自己。但真的，别用责任绑住你的未来，没必要。你腻的时候我就走，这样就好。”

一口咬在男生的肩上，杨潇难受，他想让谢凌也疼，

“你这只又倔又蠢的傻狗。”

谢凌活到现在，得到的爱太少了。自我保护的本能，怕失去，干脆就不想得到。

狼崽的骨子里是自卑。他没见过好东西。

杨潇觉得他们简直是两个不会爱人的笨蛋。

“只要杨潇帮谢凌还清钱，想怎么操都可以”

从这个交易开始，就是错的。

他想弥补，他不想将错就错。

捏住男生的下巴，两人离得极近。

“我放你回去陪你妈。我会和她说好，三天后你就彻底搬过来。没经过我的允许，你就别想走。”

谢凌靠着墙，垂了眉眼，“好。”

谢圣元被警察带走之后先进了戒毒所。

谢凌没去探视。

杨潇处理的足够好。他收集了男人的买卖记录，甚至将贩毒那边也调查了，选择性地递交给警方，另外又给谢凌妈妈找了住处和工作。

他小心谨慎地对待关于谢凌的所有事情，在他们“冷战”的这两个月。

两个月了，他们几乎没有感情交流，却同吃同住。他们没有做爱，却相拥入睡。

谢凌在有次练习竞赛题的时候问过他，“你什么意思？”

杨潇还是像平时那样，坐在他旁边看英文书，或者看着他发呆。

放下书看着男生，“怎么了，欠操了？”

谢凌朝他扔了一支笔，低头继续看题。杨潇说的话他听到了，

“我只想和你在一起，但我不知道怎么做。”

这份诡异的和谐，是在谢凌公布竞赛结果那天打破的。

杨潇趁男生出去和那帮兄弟们庆祝的时候，进了浴室。

“我回来了。”谢凌喝了点酒，头还有点晕。偌大的房子只有楼上卧室的灯光。

身上有烧烤的烟熏味儿，他怕杨潇不喜欢，在一楼的浴室洗了澡。

简单裹了一条浴巾，推开门，却没再踏入。

卧室只开了床头灯，显得昏暗。杨潇没穿衣服，坐在沙发上抽烟，抬头看着他笑了下，“回来了？”

“你什么意思？”谢凌还晕乎乎的脑袋被迫运转，看着他站起来灭掉烟头，一步步朝自己走来。

“我什么意思你还不知道吗？”微微低头，在男生耳边吹了口气，“庆祝你拿了一等，给你干我。”

谢凌深吸一口气，后退一步和人拉开距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