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最后1%的死亡电量在眼前表演关机。

郎文嘉才从13个小时的航班解脱,又遇到这种糟心事,身心俱疲,整个人后背靠住墙,头也靠着,下巴微微昂起,眼神放空,可是又每次都能捉到她的眼神。

只要对到眼,他都会大大方方对着她笑,弧度恰到好处,得体、迷人、不客套、亲和真挚,露出这种让人心脏怦怦跳的微笑对他来说易如反掌吧。

李牧星轻咳一声,随便扯了个话题:

“郎先生怎么知道我的车位在那里?”

郎文星回答的声音很轻柔:

“我在认识李医生之前,就先认识你的车了。”

“小区的野猫都爱躺在那辆柠檬黄的mini ? cooper上面睡觉,我每次路过逗它们,它们都不理我,我特意去买猫条给它们也没用,一靠近就对我嘶嘶叫,赶我走,它们只吃放在mini ? cooper后面的猫粮。”

说到后面,他还伤心瘪嘴。

“所以你才说我们是敌人。”李牧星恍然大悟。

郎文嘉也想起这个幼稚的玩笑话,笑出声:

“我一眼就认出那辆mini ? cooper,画廊外面有一只三花色的野猫,我喂它很多天它都不理睬我,可是转头就睡在mini ? cooper的引擎盖上,我心想那抹柠檬黄太可恨了,马上就跟朋友打听车主人是谁。”

他看向李牧星,电梯的顶灯在他黝黑的瞳孔投成一点白光,波光粼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