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得反省自己,八卦多到都能传到圈外人耳里。”

“好的,法官大人,我会反省的。但是也请给我辩白的机会,有些事情是外界传得太夸张。”

“包括你工作室二楼的传言?”

“我不知道你听到什么版本,不过我只有年轻时不懂事这样做过,后来有几个年轻的助理和模特趁我不在时跑上二楼开派对,你应该能想象到是什么派对,他们喝了很多酒,把二楼搞到一团乱。那件事让我反省很久,身为老板不以身作则,其实会给整个环境造成很不好的风气,所以……我现在不会带女人在工作的地方乱来了。”

“你带她们去别的地方乱来?”

“嘶,李医生真敏锐呢……我这方面的需求蛮大的,又单身很多年了,所以,有适合的对象和时机,我还是会放纵一下自己。”

合适的对象和时机吗?那,现在是合适的时机吗?她,是合适的对象吗?

身体又开始麻麻的,李牧星觉得是周围的无花果香气太过浓郁了,风流旖旎的,被她吸入体内,那晚的记忆又从皮肤之下浮现,喉咙、心脏都酥颤酥颤的,乱七八糟的、过于胡来的话都往外吐:

“那你经历过最美好的性爱是怎样的?”

像先给甜头一样,她又接着说道:

“我的话,是在澳洲研学认识的一个当地华裔,他……很强壮也很温柔,跟他过夜时什么都不用想,只要闭上眼睛,交给他就可以了。”

李牧星陷入久远到有点模糊的回忆,郎文嘉却突然提起别人:

“那张律师呢?”

“啊?”

“张律师又是怎么打动你,让你带他回家的?”

李牧星还真的认真思考起来。

张律师自大、势利、强势,但他在床上也的确很会征服女人,技巧好又持久,吻技也很棒,每次被他掐着后颈深吻,她都会有感觉,身材看似单薄却很有力气,抱起她玩飞机杯体位也不是难事。而且每次都会被她口交到射「驰宇」精,那双刻薄凉薄的丹凤眼会盈满雾气,眼睑下垂也藏不住被快感冲击到脑袋空白的脆弱和慌乱。

挺好玩的。

要说的话,其实他也很大方,对女伴并不吝啬,约的时候遇到节日还会送她花束和香水,只是都被她丢在酒店了。

可是,李牧星知道,这些都不是她带他回家的理由。

“他会亲吻我。”李牧星的声音轻轻飘荡在空中,“他每次会抱着我洗澡,如果有事先走,他都会亲吻我的脸颊,跟我说再见。”

不管会不会再见,至少每一次的分别都是温热美好的,就算只有一点点。

很难想象,那个张律师也会有这么柔情的一面。

“我懂那个感受。”郎文嘉的声音也是轻飘飘的,大概是要睡了吧,和她的像两只小鸟在天花板飞来飞去,“亲吻人,还是被亲吻,都很令人心动。”

半响,他又说话,这次小鸟落了地,化成蚯蚓爬过土壤,湿润细腻的响动,似远似近:

“我最棒的经历嘛……呵,我很贪心,对我而言,最棒的性爱永远都是下一次,而且是和爱人经历的、永远的下一次。”

声音越说越微弱,郎文嘉睡着了。

李牧星却一时难以入眠,肠子里有蝴蝶在飞,说不清是紧张还是酸涩,又或者只是对郎文嘉的回答感到反胃而已。

太浪漫,太令她向往又难过了。

她连唤他几声,都没有回应,只有床铺传来一两次的翻身震动。

确定身侧人睡沉了,李牧星深深吸气,闻着无花果的香气,像给自己勇气一样,她抬起身子越过那层矮矮的枕头山。

另一边的郎文嘉背对着她,身上穿了背心,但是过于宽松,几次翻身,领口已经歪到臂膀。

他的吐息沉稳绵长,耳后轻薄的皮肤,血管经脉蜿蜒,肩颈线微微起伏,月光将这副身体浸润得像雪盐和春河做的一样,

说起来,那一天她用嘴碰过他的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