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?”施宣铃一怔,那只手又往她腰间掐了一把,越无咎挑眉一哼:“怎么,不乐意?那我就搬来跟你同住一间,总之今夜我哪也不去,就想跟你待在一块,你休想赶我走!”

醉了酒的少年,露出了平日不曾有过的一面,如同一只霸道又爱撒娇的小猫般,抓着主人的手就不放,摇得施宣铃手腕上的铃铛都响个不停。

“好不好,好不好,我们住一块,睡一块,就像在云洲岛上一样,一辈子也不要分开,你说过会永远陪在我身边的,你不能骗我,一定不能骗我……”

小灰猫醉得愈发糊涂了,将脑袋埋进了施宣铃的脖颈间,蹭了又蹭后,才贴在她耳边,俊秀酡红的一张脸喃喃着:“你知道的,我最讨厌欺骗和背叛了,你是我的妻子,你不要骗我,不要扔下我……”

饱含醉意的一番话在屋中回荡着,却又揭示着少年内心最真切的想法,这字字句句的强调同时敲打在了两个女人的心上。

施宣铃莫名有些怔然,一双茶色眼眸望向虚空,不知想到了些什么,而窗外的施宣琴却是霍然咬住了唇,眸中仿佛燃起一簇火光

阿越,纵然我曾经背叛过你,可你如今搂着的这个丫头又是个什么好人吗?她就是个骗子,她从头到尾都不喜欢你,不过是利用你罢了,你快醒醒吧,看清她的真面目吧!

“阿越,快醒醒。”

屋里的施宣铃竟也在这时开口说了同一句话,她伸手抚摸上越无咎发烫的脸颊,依旧是哄孩童一般的温柔语气:

“我答应你今夜睡在一块,绝不离开你,但你先去泡个澡醒醒酒,不然就这样睡下去,身子会难受的,第二日起床还会头疼的,阿越你听话,先乖乖去洗澡,好吗?”

轻柔关切的话语才一说完,少年立时似活过来了一般,一把抓住了施宣铃那只手,俊脸酡红间,两眼放光道:

“你跟我一起洗吗?”

月光摇曳,一地如银,驿馆里静悄悄的。

当施宣铃深夜来访时,钟离笙正坐在庭院的石桌前,埋头捣鼓着些什么。

“藏着什么好宝贝呢!”

铃铛在风中摇晃着,施宣铃忽然凑到钟离笙耳边一声笑道:“我可都瞧见了,又是朝中哪个官员给你送来的大礼啊?”

钟离笙反应奇快,将那一物迅速掩入怀中,扭头哼道:“少来污蔑小爷,那些家伙送来的东西我可都没收,我钟离氏都坐拥一座云洲岛了,还缺那点金银玉器?”

“那你藏的是什么?给我瞧瞧呗。”

“不给。”钟离笙想也未想地一口回绝道,“收收你那好奇心,小爷自己闲得无聊,做点小玩意儿打发时间不行吗?”

“别小气嘛,小鲨鱼,就给我看一眼,好不好?”

说时迟那时快,施宣铃在月下陡然出手,钟离笙却早有预料般,紫衣一掠,轻巧避开了施宣铃,“又想跟我来过招?”

他玄铁折扇一打,索性拍了拍胸口,挑眉一笑:“你要能拿得到那是你的本事,反正东西就揣在我怀里,你不然来试试,正好看看老越教你那拂云手有没有长进?”

“这可是你说的,拿到了就归我,你不许耍赖!”

月移花影动,夜风扬起两人的衣袂发丝,眨眼间钟离笙与施宣铃便缠斗在了一起,他们上一回像这般近身过招还是在凤楼里。

那时施宣铃才学会拂云手不久,对敌经验也不足,虽然身形灵巧,招式出其不意,最后却仍是被钟离笙反手制住,牢牢圈在了怀中。

如今经历过岛上的一番生死大战后,又加上体内至阴之血的超然天赋,施宣铃的功夫可谓是突飞猛进,再也不会叫钟离笙轻易制住了。

两道翩然身影不知在风中过了多少招,最终却打成了个平手,谁也制不住谁,偏施宣铃难缠得紧,钟离笙最终高高举起那一物,无奈又好笑道:

“行了行了,不跟你闹了,好奇个什么劲儿,反正马上你就会知道了……”

这一下说漏了嘴,施宣铃本来踮起脚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