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六王子,又是立下军功无数的战神,却一直都不近女色,大王子那帮人曾经为了对付他,就处心积虑地使过美人计,却根本不奏效,反倒是那女探子爱上了息月寒,甘心为他卖命,最后落得个身首异处的悲惨下场,息月寒却连眉头都没皱过一下。

女人于他而言,还当不得一张战略地形图来得重要,他只觉味同嚼蜡,索然无味。

所以至今他都未立王妃,但面对季织月,他倒还真有那么几分兴趣,这个看似文文静静,弱不禁风的东穆小姑娘,却总能叫他刮目相看,若她真愿跟了他,日后带兵打仗,他都会把她带在身边。

床上能用,军中也能用,他又怎会不待她一心一意呢?毕竟他对别的女人也提不起兴致,只觉无趣至极。

“如何,你跟我走吧,跟我回赤奴部落去,季织月?”

这是再明晃晃不过的阵前“招降”了,炮台上的那道清隽身影都还来不及给出回应时,守在炮台下的一个士兵就已忍无可忍地怒斥道:

“赤奴贼子,休要辱人,季姑娘早与我们将军定情了,又怎会跟你回去,归顺贼国呢?”

这士兵叫宁昭,平日负责看守兵器库,季织月在里头改造的那些日日夜夜里,闻晏如来过多少次他都再清楚不过。

他从没见过自家小将军这么惦念过一个姑娘,只可惜平时在战场上所向披靡的小晏将军,一到了季姑娘跟前,就面红耳赤得话都说不清楚,他有时候暗地里都替自家小将军着急。

还好,当他去向季姑娘禀报外头的军情,催促她快些将旋风火炮修好时,正好瞧见季姑娘摸上了脖子上系的一枚玉蝉。

那玉蝉他在小晏将军身上也看到过,应当是有两枚的,如今其中的一枚竟然挂在了季姑娘的脖子上,这代表着什么,也自然不必多言了。

宁昭是打从心底为小晏将军感到高兴,他也暗暗告诉自己,一定要保护好季姑娘,让她能等回小晏将军,他们这对有情人能够安然团聚。

所以在息月寒率人马朝炮台而来,一众守兵乱作一团时,他才会当机立断地号召弟兄们一同下去抵挡赤奴人,这既是在为季姑娘争取时间修好火炮,也是在以血肉之躯保护她。

“定情?”

息月寒站在战车上,终是第一次露出了意外的神色,他微眯了一双淡蓝眼眸,霍然抬头望向炮台,冷声反问道:“季织月,你跟那闻晏如好了?你们上过床了?”

这直白又粗暴的发问简直令季织月忍受不了,她红着脸斥道:“你无耻!”

“难怪你那么尽心尽力地守在岛上,誓死不退,原是为了一个闻晏如……”

息月寒却是自顾自地一声冷哼,原本对季织月的几分挑逗与兴致,此刻竟在一股莫名的刺激下浓烈了百倍不止,他要得到她,说什么也要得到她!

一股难以言喻的妒恨与不甘涌上他心头,他此生未尝败绩,却只栽在过一个人的身上,还耻辱地沦为了他的阶下囚,那人就是闻晏如。

他本就对闻晏如恨之入骨,如今乍然得知季织月与闻晏如竟然还定了情,那股恨意就更是压都压不住了,凭什么?

他是东穆的战神,他也是赤奴的战神,他哪点就不及他闻晏如了?

无论是眼下这场战役,还是他看上的这个女人,这一回,他都不会再输了。

想到这,息月寒冷冷一笑,目露精光,周身陡然邪气四溢,对着炮台上的季织月扬声道:

“你既不愿跟我走,那我就将你绑回赤奴,看看你那了不得的闻将军,又能不能从天而降,救你这一遭?”

季织月心下一惊,守在炮台下的宁昭也瞬间警觉过来,上前一步,与其他弟兄们一同高举武器,想要对抗逐渐逼近的赤奴军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