及到沈老太,沈南珠不敢轻举妄动。
老太太性格泼辣,而且精明得很,沈南珠记得刚穿过来的那一天,即使她足够小心翼翼,还是被沈老太那双浑浊的眼珠子盯得心里发毛。
不知道有没有被看得出来什么,这两个多月以来每天都是如履薄冰,装傻也装得自己都要变得神经衰弱了。
直到五天前,老太太外出干活不小心摔倒磕到脑袋上,弥留之际,捏着沈南珠的手,嘴里断断续续地道:“珠儿……你把我的珠儿弄到哪里去了……”
那双干枯如老树皮的手掌将沈南珠白白嫩嫩的两个手捏得生痛,按出深深的痕迹,直到最后去了,沈南珠在村长的帮助下才掰开那双干枯僵硬的手。
那一幕回想起来,沈南珠仍心有余悸。
而此时摇椅一前一后地摆动着,沈南珠摸着仍在剧烈跳动的心脏,闭着眼睛任思绪翻腾。
如今孤身一人,怎样在才能更好地在这个陌生的地方生存下去,特别是老太太去了之后,每天晚上门外?O?O?@?@的声音,都提醒着她,一个长得有几分姿色的傻子,在这样的年代里,如果没有特别的手段或者可以依附的对象,保全自己都将成为一大难题。
沈南珠摸了摸脖子上的挂着的珠子,陷入深深的思索。
这颗珠子沈老太小时候就让小傻子戴着,说是传家宝,可以辟邪。
看着就是一颗普通的珠子,一点也不起眼。
虽然看起来不值钱,但小傻子却珍惜的很,时时刻刻戴在脖子上。
沈南珠穿过来以后,也没有将它拿下来过,摸着摸着倒成为了一种习惯。
沈老太死后,留下了一头小猪,两只老母鸡带一窝小鸡,还有一大一小两只羊。
和平时一样把鸡喂好,那两只小羊,就到牵到附近给它们吃点青草,至于那头猪,家里没有什么粮食,只能割些猪草来喂了。
沈南珠记得第一天剁猪草的时候,就引来路人的一阵围观,虽然以前小傻子也时不时帮沈老太干一些农活,这些事情久了也都会做一些。
但如今沈老太一走,那些人就变得好奇起来,想看看这个傻子要如何继续操持这个家,甚至她剁猪草都能看的津津有味,原本正常的姿势在这些人的眼里,也变成是傻子的标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