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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轻的女性无奈地笑了,手中端着一杯巧克力奶和一碟蛋糕,朝他走了过来。

“刚刚做的,尝尝。”

蛋糕被推递到眼下,翻着光泽的巧克力在蛋糕上摇摇欲坠,看起来就很好吃的样子。

那杯巧克力奶放在他的右手边,冒着温热的水汽。

“……真的假的?”

五条悟盯了会蛋糕,抬头看她。

“试试不就知道了?”

蛋糕很好吃。

绵密细腻的口感以及甜到发慌的巧克力。

是真的。

五条悟舒了口气,抬眼看着坐在对面的女性,嘴唇颤抖了几下,终于开口笑道:

“好久不见啦,玲。”

早在2006年的新春死去的犬冢玲,现在活生生地坐在他面前,微笑着看他。

“好久不见了,悟。”

听见熟悉的称呼,五条悟恍如隔世。

“最近过得怎么样?”

就像其他许久未见的老朋友之间的寒暄一样,面前的女性自然地问道。

她的手边是一杯浓缩的黑咖啡。

“很奇妙啦~”白毛高中生砸吧着嘴,将嘴角的巧克力浆舔走,“遇见了几个和玲你很像的家伙。”

“一个红毛男,一个裸奔狂。”

鹤江·红毛男·裸奔狂·犬冢玲:“……哈、哈哈,是嘛?”

“看起来过得很精彩呢。”

悟戳弄着蛋糕的手顿了一下。

“没有以前那么精彩。”

他的声音很小,以至于鹤江没有听太清楚:“什么?”

“不,没什么。”五条悟反问她,“你呢?玲最近在干什么?”

对面的女性愣了一下,然后垂下了眼眸,看着被搅动的黑咖啡。

“去旅游了,”她说,“外面很漂亮,我见到了很多。”

旅……游……?

五条悟放下了手中的银色叉子,看着她不说话。

“说起来,我送给杰的耳钉怎么样?他还戴着吗?”

那对黑曜石的耳钉,在犬冢玲失踪[*]以后的一个多月后,寄给的夏油杰。

那天杰还抱怨为什么“悟的生日那么重大,怎么轮到我的就只有一副耳钉了?”,然后被硝子微笑着打爆了丸子头。

当时自己还笑得很开心,但是不过两个月,犬冢玲寄给自己的信就将五条悟打入了被“诅咒”的地狱。

悟喝了口巧克力奶,然后有些嫌弃地皱起眉头。

“应该还戴着吧,他很喜欢。”

“杰啊……十年前叛变了,死在了去年。”

“……这样吗?”

女性顿了一下,还是忍不住问道:“为什么呢?”

“不知道……”真的不知道吗?五条悟回想起挚友最后的表情,那种无奈而又释怀的笑。

真是的,

到最后,倒是说点诅咒人的话啊。[1]

“硝子呢?”

“黑眼圈更重啦~”他笑着调侃起自己的同窗,“还留起了长发,白大褂一套,比贞子还像贞子。”

女性无奈地看了他一眼:“悟你这个样子绝对没有女朋友的。”

五条悟耸了耸肩,准备臭屁一番。

女性打断了他的施法。

“理子应该过得很好吧?”她回忆着以前的朋友,“还有小先生。”

五条悟没声音了。

“那个时候理子还在上初中吧?转眼这么久了,她应该更漂亮了……还有小先生,小先生应该也过得很好了吧……”

他看着对面的女性陷入了回忆,扯了扯嘴角。

“理子,也死了。”

“她死在07年,杰死在17年。”

“理子被盘星教的人杀死了,杰……我亲手杀掉了。”

五条悟拿起叉子,继续切割着蛋糕。

被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