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。”
周沄翘着脚尖去旁边翻药柜子:“有意思?那你多和他们一块玩……我家里没给你备含片,下回去钟老铺子里去买,你知道不?绿色盒子的那种,七块八板,有用,放身上。”
罗阎就着这个姿势把他从原地抱起来。他高周沄太多,小臂又有力。
他伸手摸周沄身上的裙子,新的,是少见的亮黄色,宽宽的片式吊带,下头开了好几层褶,转起圈圈像是开出一朵花儿一样,摆子又大方又明丽。
那天他决心要买个好看体面的裙子送周沄,进了铺子里,拿着手量的周沄的尺码,第一眼就相中这条。
那家成衣店开在最繁华的大街上,老板是留洋人。他看罗阎有钱,就和他攀谈,说这颜色出来得新,染料也贵,难得有姑娘穿得起。就是有钱人家,也多半还没有时尚的意识,嫌这亮黄色招眼,少有真正买了的。
罗阎报了几个数字,老板一边记一边笑:“记这么清楚,是给老婆买裙子?”
罗阎没否认。他早把嫂嫂当他老婆。
“你老婆身材真好,她皮肤白吗?”老板随口说了一句,“白的话,穿这个妥定好看。”
罗阎从黄色裙子下头,摸到周沄雪白的大腿,给裙子的颜色衬着,像是珍珠一样反着明润的光泽。
“五年了,嫂嫂。”
他亲吻周沄的大腿,那地方有个疤,是当年总领失手拿烟头烫的。“你还记着总领吗?”
周沄生怕摔下去,俯身搂着他的脖颈。
“没有。”
他不是会记事的人。五年就是将近两千个日夜,他都快把陆临京的脸给忘了。
“那为什么不做我老婆?”
罗阎把自己的勋章和身份证一直放在周沄家里最显眼的地方,他想周沄总有答应他的那一天。“现在你和我过是什么意思呢?难道把我当嫖客。”
周沄太早跟了陆临京,并不介意自己被男人当媳妇儿一样地看待。在他看来,自己是男是女,对方是男是女,似乎和婚姻是没什么关系的。只是他未必喜欢罗阎,罗阎也不过是一时兴起,还总赖着他,他怎么都甩不开,只好互相搭个伙,勉强能过日子。往后腻烦了,再一别两宽,就很圆满。
不必再多一层羁绊。
再说,现在婚姻法里头,无论结婚离婚的手续都繁琐得紧,是要像个牢一样地把两个人锁在一块的。用在他们这样哪哪都不配的人身上,并不是十分合适。
“你要记得,我不能生孩子,罗阎,你娶了我就不能娶别个。”
罗阎不想要孩子。
他只是想要他的柔柔。
周沄又拿他那双漂漂亮亮的眼睛瞧罗阎,水盈盈的,里面有股过于冷静一样的死寂。“我差不多就这样了可你往后的时间还多得是呢。”
罗阎晓得他嫂嫂是过这没趣儿的日子过腻歪了,觉得没盼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