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想。”
戚津说。
“想当大老板,有钱,娶漂亮老婆。”
罗阎止不住地笑。
他挥挥手和戚津道别,阔步走的时候还有踢正步的模样。戚津猜他从前该是参加过列队活动的。
“真有志向啊。”
“现在的老婆比以前好找吧,我们那时候才是真的不好找。”罗阎意味深长地回头看他,“想要漂亮的,都是靠抢。”
戚津觉得他那双眼睛阴森森的,很渗人。但他没有退缩的意思,反而因着那里头对自己的探究和隐约的敌视,生出几分不甘心来。
周沄本来也不是罗阎的老婆。可是周沄老公死了,罗阎有那么一点权势地位,所以很轻易就把他抢到手里。戚津到现在为止,不过是个在暗处卑劣偷窥,自我高潮的意淫者,与此同时的罗阎却可以堂正地进周沄家的门,送他昂贵的糖,在他床上撕他的裙子,肏他这个人。
没人能阻止他,周沄自己也不能。
戚津远远地看着那个男人往教务楼里走去。这个军官该是打惯了胜仗的,步履间都自负。
他不怕罗阎,他只垂涎他抓在手心的战利品。
一个攻两章,阿水再见
三,罗阎(上)
“周姨。”
周沄才买了菜回来,在楼下遇见了那位心善的租户,“怎么这几天都没见到阿水。”
周姨有些稀奇地看他:“阿水去他报的大学去了,说是要提前参加个什么活动嘞。怎么,这小子走之前没和你打过招呼吗?居然这么没有规矩!”
“啊。”
周沄笑了笑,做出一副恍然的样子:“他说过的,是我突然忘了。”
“也是,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出这么远的门呢,别说你,我有时候做菜,都容易煮多一个人的饭。”周姨很是感慨地叹气,“我们这一代是走不脱这里了,就指望他往后争气,能去大城市里打拼。其实你年纪轻轻的,也该去!大城市里政策好,住的都是些年轻人,活泼。你整天跟着群婆子老头一块,生活也没得趣味呀!”
周沄指指他的房子:“我房子在这里,没别的地方去。”
周姨听了又是一顿长吁短叹。有时候戚津都不一定耐烦他妈的唠叨,但周沄对待别人就是有极好的耐心,他都一一听完了,还有些想问周姨阿水什么时候会回家,又怕她反问“阿水没同你说过吗”,只是潦草和她作别了,又往家里走去。
“阿水长大了呀。”
周沄照例坐在阳台边吃糖边晒衣服。甜丝丝的糖水化在舌尖,他很用力地吮了吮,可是没吮出味道。
他于是觉得自己过的日子都变得无趣起来。
“会不会有时候,也嫌弃我变老了呢。”
其实周沄不老,他十多岁跟了那军官走,后来军官做了他老板。老板死的时候,周沄也不过是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。对于老板的死,他有时觉得解脱,有时又会突然难过。
军官没死那会儿其实周沄更像个人,喜怒哀乐都有的,会害怕老板的坏脾气,或者恨他当年见色起意,从老家把自己骗到了外地。说恨又不彻底,到底捱不住老板后来对他好,有时候也想干脆就这么过一辈子。往事点点滴滴历历在目,不论好坏,他全都记得清清楚楚。
只是一晃眼,他那老板,也去了快五年了。
他终于是熬出头了,可是生活不过是另一方更沉闷的牢笼,无法挣脱。
“在想什么?”
罗阎从后头抱住周沄,手上隔着裙子摸周沄的胸。
“唔。”
那人绞着腿,泄出一声似痛非痛的叫声,“别摸。”
“咋了,嫂嫂。”罗阎没摸够,又去扒他的衣服,从布料里剥索出整片肉团来。他的指尖捏着软而大的肉豆,狎昵地逗了逗。“昨天晚上揉太重了?”
周沄包了满眼的泪,盈盈的,朝罗阎看过去:“疼。”
罗阎被他这一眼撩出了一身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