廊笑,就小声地问:“怎么了,周先生。”
周沄一身的裙子给走廊上的风吹得飞起来,带出身上那股子腻乎乎的香味儿:“好久不见了,怎么这么巧?我才从外边回来呀。阿水也住在南边了?周姨呢?”
戚津顺着他的话语道:“妈和郑老头子搭伙儿过日子去了,说是怕我以后娶媳妇儿,和我住一起不方便,就住在隔壁那栋楼。有空带你去见她?”
“诶。”周沄笑得像个小孩,“真和郑大爷一起了呀,那我看得没错嘛。阿水,你媳妇儿在家吗?中午吃饭了吗?叫上她一块儿来我家吃吧。”
戚津请周沄到家里去:“没呢,我一个人住,现在工作忙,没时间找老婆。”
周沄丢了鞋子,赤着脚往戚津家里去。
他看着屋子里的各种精巧的摆设。
“阿水好厉害,现在该很有钱了吧。”
周沄很高兴,他喜欢阿水,喜欢这个被他看着长大的男孩儿。如今戚津也二十大几了,长成了一个又成功又勤奋的一个大小伙,他又是欣慰又是感怀,就走近些,往戚津身上比了比:“唉,这么久不见,阿水比我高好多好多了”
戚津的喉头滚动了一下,伸手反锁了门,再给周沄拿了一双拖鞋,把他接到自己怀里。细溜的一截腰肢,给人托在手心里,看着细,摸起来却肉乎,绵软得能把人的指头都吸到里头去。戚津的嗓子哑了:“我快二十五了。”
二十五了,从他上大学那年,已经过去了将近七年。他原以为周沄会在原处等他?可是谁又真的从来在原处等自己呢。
周沄没注意戚津的眼神,还在快活地想着些别的:“我在外港见着周澈了,他说这些年,都同你一块儿打拼呢?说你勤奋,能干事。周澈平时没给你添麻烦罢?他比你大些,有些什么事情,教他让着点你。”
戚津昨天,看周沄失魂落魄的,没敢往近处打搅他。此刻突然给抱进了怀里,又压根儿没听这妖精在说什么,眼睛迷朦地,只盯着他开开合合的嘴。戚津来到大城市里,见多了爱打扮的摩登女郎,个个都是浓艳生姿的,很招摇。可是周沄不化妆,他的唇本来就红,红得像是石榴的果子,还非得是爆开了,流了清甜汁水的那种,总显得湿哒哒的,带着点又隐秘又古怪的甜香。
戚津从近处打量了周沄的模样,总觉得自己过去有些可怜,那些对周沄的可耻意淫都是多么地浅薄粗糙,万般抵不上周沄本人一丝的鲜活。他的皮肉是鲜嫩的,带点湿一样的雪白,眼睛圆,眼尾媚长上挑,像是总要哭了一样水漉漉的,眼白却不红,黑白分明得近乎幼稚。红得有些肥的下唇,饱满得有些下流,不说话的时候都勾引人往上头亲。肩颈的线条也全都圆圆钝钝的,白白软软,往下划拉出柔软的胸脯和细盈的腰。
周沄实在是活色生香,戚津再多的春梦都只是下作的临摹。
他就是戚津全部爱欲的化身。
戚津的呼吸里,不可抑制地带出些腥气。
“周先生。”他的声音都变得嘶哑,手指往周沄的背后勾,“带子掉了。”
周沄往后去看,“哪呢?今天的带子是有些松”
戚津在周沄背过去的同时,突然伸出手去,拽扯开了他胸前的绑带,手指都掐在两片给蕾丝包着的白肉上,把周沄整个人摔在沙发上摁倒了。
他眼睛都要给眼前终于见着的那抹雪色刺激得发红,周沄为什么总是不知道呢?他真是什么都不知情,自己过去做的那些不知名无意识的动作,把一个还在青春期的男孩儿撩得做春梦都做得要发疯。
周沄低低地叫了一声,散开的是白底碎花的裙子,他人也是雪白的,倒在黑皮沙发上,像是不小心掉到凡间来的一捧雪,显得天真而柔嫩。他的脸都给戚津压着往一边别去,嘴嘟着发出急促恐慌的轻喘,被用了力的手掌按着,热乎的气息都吐在上头,是一团软而无力的雾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