框儿的眼镜,镜片后面的一双眼睛深不见底,正温柔地垂下来看他。
“柔柔,我来接你。”
周沄被化开的糖汁呛到喉咙去,嘴里发出咕嘟一声,小小的糖块就给他囫囵咽进了肚子里。他偏着头,牙齿都给泡软了,打着颤。
他觉得自己像在做梦:
“临京?”
陆临京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听见柔柔这么叫他。五年过去了,柔柔没有变,还是像以前那样穿着一件半旧不旧的吊带裙子,裙子是米白色的,下摆到他的大腿,上身露出光洁圆溜的胳膊和素色的内衣绑带。
这幅模样,就像不过是在一个平凡的中午等他回家。
陆临京再忍不住,把周沄推到屋子里去,凶狠地咬住了他的嘴。
他是柔柔合法的丈夫。
这世间没有人能比他更有资格品尝自己的妻子。
周沄昨晚失眠,困得睁不开眼睛,不打算出门,所以身上的内衣裙子都是平时穿着最舒服的,很轻易被陆临京揉散。背后的拉链退下,内衣带子都给解开。一只发烫的手,一路钻到松散的蕾丝里去,包着他的胸肉揉捏。
陆临京把周沄抱在怀里的时候才发觉他比以前润了,大约也是因为懒了些。其实陆临京印象里总还觉得柔柔是个小孩儿,整日心事重重的,不长肉,纤细又干柴,抓在手里像只轻飘飘的蝶。然而现在周沄是一团丰盈的水,腰臀间软乎乎的,胸脯也不见小,白腻腻的大腿给他夹在西裤间,上头软浮的肉都被挤出来了,娇得像颗饱涨的嫩桃,手指轻轻在皮肤上划一下,就会迸溅出甜蜜的汁水。
陆临京拿手指丈量周沄的胸围,那是周沄为他长出来的弧度,而他是巡视自己地盘的雄狮。他又饥渴地吻他所有裸露的皮肤,像是渴疯了的旅人抱他来之不易的水源:
“柔柔。”
周沄眼睛瞪得大大,神色恍惚,显然还没回过神:“你不是死了?”
陆临京的牙齿在周沄胸前留下一道浅浅的印子。
他面对面把周沄抱在怀里,往沙发上一坐,无意间瞥到架子上挂着的罗阎的衬衫。
他笑起来:
“是啊,那个甜言蜜语喊我大哥的罗阎,在我背后捅我的刀子挖我的墙角,把我弄死了,还要来住我的房子,羞辱我的老婆,是不是很有能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