临京就抱着他:“柔柔对不起。”
周沄感到稀奇。
他轻声说:“总领,你怎么了。”
他又探头去摸陆临京的喉咙。“总领嗓子哑了,我明天给你做梨子汤带过去吧。”
陆临京微笑着点头。
从此他再不抽烟。
战争结束后,陆临京像是一时兴起,带着他们两个的户口本去了局子。
那位同志发愣地看陆临京一个一个往外掏他们两个的证件,说:“这……两位男同志……”
陆临京听到他那绕舌的同志两个字就头大:“怎么了?两个都是合法公民,证件齐全,还交了钱,不能结?”
同志连连点头:“也是,也是。”
周沄在门口看那个红色的小本本,问他:“陆总领”
陆临京握着拳头,放在嘴边咳了咳:“往后结婚了,可以喊临京。”
周沄:“哦,临京”
“什么事。”
周沄就瑟缩地看他:“我生不了孩子。”
陆临京要被他气笑:“我什么时候要你生孩子了?”
“那你”
“能生孩子的多了去了,我不是一个没要吗。”陆临京别扭地瞧他,“这和生孩子有什么关系?是咱两个结婚,又不是我和你孩子结婚。”
周沄信了,真以为陆临京要和他过日子。他被陆临京驯服以后,变得格外乖巧,眼睛着了雾,眼尾常年熏红,无论什么时候看过来,都像是在讨要疼爱。奶头给吸大了,又软又敏感,包在素色的蕾丝里,能看见烂熟的紫红,肿着一圈的奶晕。他如今是陆临京那个人人都晓得的漂亮妻子,体面又招人艳羡。
可是那天那个叫罗阎的下属来了一趟,陆临京又变得暴躁。他骂周沄做的汤太甜,摔门出去。不一会儿,又从外面抱着个男孩儿回来,往他怀里塞,掐着他的奶头要他给男孩儿喂奶。
他那发育不良的,贫瘠的胸脯里怎么会有奶?
然而陆临京发了狠,一直把他的胸往孩子嘴里塞,一边死死地掐,把他的肉都掐得红肿,给孩子才长出来的乳牙不知轻重地咬了,留下一圈渗血的牙印子。
他原以为的过日子不过是个笑话。
周沄哭得教人心碎。他不知道铁石心肠的总领会不会为他心疼过哪怕一秒?
他做人的脸皮都不要了,突然就跪到地上去,扯着陆临京的裤子:
“总领,你饶了我,你把我放了吧……我错了,我错了,我以后再也不了”
再也不要什么?
再也不要奢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