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鹰简直不敢相信,她吸干了自己的灵力,竟然还想要吸干所有白家人的灵力。
“畜生!我们白家养你那么多年,你怎么能做出这种狼心狗肺的事情!”
白笛唇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意:“爹,你可千万不要怪我,要怪就怪白萤吧!都是她的错,都是因为她,害我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。我不立刻杀了她我誓不为人!”
周颖瘫坐在地上,泪水决堤般滚落。
曾经的她,不也像白笛这般疯狂?
当灵根被废时,她何尝不是将满腔怨恨都倾泻在白萤那个无辜的孩子身上?
可事实的真相,她比谁都清楚。
白萤从未主动招惹,一切不过是她和白笛机关算尽,却偷鸡不成蚀把米。
如今看着白笛扭曲的面容,周颖只觉一阵彻骨的寒意从脚底窜上头顶。
她突然抓住自己的头发,指甲深深陷进头皮:"我都做了什么...我到底都做了什么!"
白家,夜。
白笛,或者说,顶着白彦峰皮囊的白笛踏入了白家大门。
"彦峰少爷回来了!"两位守门弟子急忙行礼,月光在他们腰间的玉牌上流转。
白笛眉眼弯成温柔的弧度,抬手轻拍为首弟子的肩膀:"今夜风大,可要当心着凉。"指尖相触的刹那,一缕缠绕着暗金色纹路的黑气如毒蛇般钻入对方后颈。
"呃......"那弟子猛地抽搐,瞳孔里翻涌着诡异的漩涡。不过呼吸间,他又恢复如常,只是眼底残留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呆滞。
"去请族长和七位长老到议事厅。“白笛声音裹着蜜般甜腻,”就说我有要事相商。"
弟子机械的应了声"是",转身时脚步虚浮,仿佛提线木偶般消失在回廊尽头。
白笛望着他的背影,眼中闪过一丝猩红。
一阵阴风吹过,檐角铜铃突然疯狂摇晃,发出凄厉的长鸣。
白家议事厅。
七位长老齐聚,主位上坐着现任族长。
"彦峰,这么晚了,有何要事?”族长皱眉问道。
白笛恭敬行礼,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焦急:”族长,我爹娘出事了!"
此言一出,厅内顿时哗然,众人纷纷起身,脸上满是震惊与关切。
“我们在回来的路上遭遇伏击。”白笛哽咽着,眼中似有泪光闪烁,“爹娘重伤,现在......现在就在我储物袋中!”
族长“嚯”的一下站起身来,语气急切:“怎么会这样?快将他们放出来给我看看。”
白笛低头,嘴角不易察觉地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,轻声应道:“是......”随后,她缓缓打开储物袋。
刹那间,“轰”的一声巨响,滔天黑雾如汹涌的潮水般瞬间爆发。
议事厅内的防御阵法在黑雾触及的瞬间亮起刺目的光芒,却在眨眼间就被腐蚀殆尽,发出“滋滋”的声响,化作点点微光消散在空中。
“你......你不是彦峰!”
族长双目圆睁,眼中布满血丝,愤怒与惊恐交织,然而他却惊恐地发现,自己浑身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束缚,竟动弹不得。
白笛歪着头,露出甜美却透着诡异的笑容:
“族长好眼力。”
她步伐轻盈,缓步上前,那姿态仿佛在欣赏猎物的垂死挣扎。
走到族长身前,她的手指轻轻点在族长丹田处,语气中满是戏谑与残忍:“不过现在知道……已经晚了呢。”
与此同时,储物袋内,周颖蜷缩着身体,听着外面断断续续传来的惨叫,浑身止不住地颤抖。
她的嘴唇微微翕动,喃喃自语:“不……不要……”声音里充满了恐惧与绝望。
一旁的白鹰瘫倒在地,眼中血泪横流,脸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