进了周府后,有府上的家丁来给姬不梦和茯苓带路,两人跟着家丁穿过了几个院子后,被引进了一座小花园里。

花园之中,一石桌一副棋一老人,已经在那里等着姬不梦了。

周天元久病不愈,脸色苍白,身子佝偻,春日里依旧披着厚厚的外衣。但是看到姬不梦过来,他仍旧抬起来来对姬不梦笑了笑,“姬小友请坐吧。”

姬不梦走过去在周天元的对面坐下,便抓了一把棋子捏在了手心,“双还是单?”

周天元身后的黄老先生见姬不梦径直坐下,便直接要开局,气得竖起了眉毛,“竖子,如此不知礼。”

“少年狂傲,实在无人挫一挫他的锐气,才教他学得这般无礼,半点不知尊重前辈。”周天元的其余几位棋友也都年过半百,看着姬不梦的所作所为,个个都在谴责。

茯苓心想,姬不梦虽然没有向周天元行礼问候,称不上是有礼的后辈,但其实他也并没有做什么无礼的事,只是直奔主题坐下就开局,怎么也不至于要被骂无礼吧。

换做他们这些修仙界的人,和约了打擂台,一上擂台直接出手是再正常不过的事,行礼都是虚的。

不过他们这些围棋圈的事,她一个外人哪里懂,说不定他们这个圈子就是有这样的规定呢?

墨染也站在了周老先生的身后,茯苓悄悄走到了墨染的身旁。

墨染也早就看到茯苓了,见茯苓过来,偷偷问她:“你师兄可有与你一起?”

茯苓摇了摇头,“没见到三师兄。墨染师姐,这位周老先生的病真有那么重吗?”

茯苓还记得,昨天黄老先生口中说着姬不梦要害死周天元,为了求姬不梦放弃挑战周天元,甚至向姬不梦下跪。

那得是病得有多重,连棋都下不得了。

“这位周老爷是郁结于心,心脉不畅,不可思虑过多劳神伤身。许是多年下棋又在意胜负结果,思虑过甚,再加上家宅中事,才会落下这样的疾病。”墨染小声对茯苓道,这话不好让旁人听见。

“那当真就不能下棋?”茯苓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