警察拧眉道:“沈先生,请您如实说,我们警方会对你做的话绝对保密。”

沈廷啸抿了抿唇,还是将事实告诉了警察。

原来是两年前我离开后,沈廷啸的护照和签证被沈母扣压了下来。

见不到我,他变得深色恍惚,开始惩罚自己,每天跑到酒吧酗酒。

白芊芊就趁沈廷啸醉酒,在他杯子里面下了药。

沈廷啸开的是单独的包厢,包厢里没有其他人。

但他中途去上了厕所,没料到那杯酒被酒吧的酒保喝了。

包厢灯光昏暗,白芊芊没看清,搞错了人,等沈廷啸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。

事后,沈廷啸觉得白芊芊是为了来找自己才发生这种事情。

愧疚之下,默认了是自己。

之后白芊芊怀了孕,沈廷啸才和她说了真相,让她打掉孩子。

但白芊芊不信,觉得沈廷啸是不想对她负责。

大闹之下动了胎气,孩子自己没了。

沈廷啸说完,镇定道:“我可以给你们调取监控,并配合找到那个酒吧服务员。”

我内心有些震惊,没想到我离开后还发生了这么多事情。

还好我走得快。

这时,沈廷啸又看向我,低声说:“锦瑟,我心里自始至终只有你。”

第20章

面对他迟来的深情,我早就已经免疫了,一言不发。

警察离开后,我却忽然想到了三年前36岁的沈廷啸也说过白芊芊给他下药的事情。

只不过好像是所有的事情都因为36岁他的到来改变,或者提前发生了。

这样也好。

可我却总是忍不住回想那天晚上遇到36岁的沈廷啸,他为什么会说“那也好”?

是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吗?

我在美国的学业已经耽误了太久,我也没空去想这些了。

沈廷啸和沈母出院之后不久,白芊芊的刑罚正式下来了。

这一次沈廷啸没有对她心软,白芊芊数罪并罚,被判了无期徒刑。

而我也是真的要走了。

沈廷啸似乎意识到了什么,在离别前的几天,他开始疯狂给我发信息,和我搭话。

“锦瑟,我给你带了吴记的酥饼,他们家着三年又出了很多新品。”

“锦瑟,哈工大马上今天有一个工业艺术展览,我们一起去看吧?”

“……”

哪怕被我一次次的拒绝,他就每天想着法子的给我送东西。

有时候是吃的,有时候是我喜欢的花,有时候是一些名贵品牌的饰品。

我们从小长大,对彼此的喜好更是一清二楚。

他知道我一直喜欢茉莉,说要给我送花临别礼物,结果他居然送了我一朵碎钻镶嵌的莫莉胸针。

那个胸针一看就价值不菲。

我知道他花钱无度,没有收,肃然道:“沈廷啸,迟来的深情比草贱,与其在这里做无用功,不如让你我体面的一起过完最后这段时日。”

他沉默许久,点头说“好”。

之后就没再做这些无谓的事情。

走得当天下午,我在沈家陪着沈母和沈廷啸吃了最后一顿饭。

临走时,沈母还是将那张我给她打钱的卡强硬塞给了我。

“锦瑟,你不欠我们沈家什么,从前我困难的时候,你妈妈也帮过我,要一一细数的话,那我欠她的真是来世也还不清了。”

“你这孩子从小就听话懂事,阿姨又没有女儿,和你生活的这些年阿姨特别开心。是阿姨……教子无方,未来去地下,我也无颜去见你妈妈。”

我泪如雨下,笑道:“和您在一起的这些年,我也很开心。”

我很不舍,但我也没有办法,因为我的人生路还很长。

我和沈廷啸,也终究是回不到从前了。

沈廷啸默默伫立在一旁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