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惊雨被他“拍”得十分舒坦,帮着团子脱鞋脱外套。但被团子拉着上床时,她有点别扭。
总觉得上了这床,会有什么东西坏掉。
团子发动“狗狗凝望”,何惊雨血槽负-10000!
“好了好了,我知道了。”
她很戒备地只脱了外套。
“姐姐睡前不洗澡的么?”
何惊雨刚想说什么,官山??立刻露出嫌弃的表情:“姐姐好脏。”
她脑门上爆出一串“井”:“那我走!”
“姐姐……”
十分钟后,何惊雨站在蓬头下,被温水包裹。
即便是除夕,他们也有训练。一般训练完了,她会先洗澡,但官山??撵得急,她也就没顾上。刚才官山??说要洗澡的时候,她就觉得浑身难受,可总觉得洗澡会发生点什么,她硬是憋住了。
可住人家家里,却不洗澡就上床……
不好。
她洗澡前,认真反锁了房门,还拿了浴室间的扫帚棍卡住把手,以防狗团子突袭。
直到何惊雨洗完,对方都没有一点动静。
何惊雨忍不住想:是我太小心眼了么?
她穿着团子准备好的睡衣裤。他说是他母亲买了没穿过的。但何惊雨不觉官山夫人的尺寸跟自己一样。就她的观察来看,官山夫人比她高一点,身材也偏瘦。
这套睡衣穿她身上,却正正好。
但团子没溜进浴室,让她放松了很多,觉得是自己草木皆兵了。
说不定官山夫人早年时的身材跟现在不一样呢。她这么猜测。
怕打扰团子睡觉,摸上床时她没开灯。
屋里的暖气开得很足,盖被子反而会觉得热。她索性侧躺着,不打算盖被子了。
但她正迷糊时,却听见几声很小声的吸气声。
她迷迷糊糊,转过身去,就见团子含着泪呜咽。
何惊雨瞬间醒了,起身开灯去看。
这一开灯,她都惊了。
小团子的睡衣脱了,睡裤拉到腿根,双手握着肉红的性器,大概觉得灯光有点刺眼,微微眯着眼睛,又像是不明白为什么开灯,懵懵懂懂的。他宛如蝶翼的睫毛忽闪了两下,一颗泪珠滚进枕头里。
过了大概一秒,他才明白发生了什么,猛地拉起被子盖住自己。
何惊雨:大写的尴尬啊!
“姐姐,姐姐你为什么开灯啊。”团子委屈巴巴的。
灯一瞬间熄了。
何惊雨:如果知道你在做这种事情,就算你叫我、拿枕头打我、用脚把我踢下床,我都不会开灯啊!关键我不知道你居然……我还以为你深夜犯病了。
某种程度上来说,的确是“深夜犯病”啊。她忍不住吐槽。
团子又将被子往下拉了拉,露出一双乌溜溜的眼睛。
“那姐姐看见了,是不是要负责?”
“负什么责?你又不是古代的黄花大闺女!”
“可我一直守身如玉,却被姐姐看光了。”
“别闹。”何惊雨扶额。
“姐姐,我好难受。”
“还不是你自找的。”
“想要亲近喜欢的人有错么?但是,一想到姐姐就睡在我身边,我忍不住了……都是姐姐的错。”
团子的迷之逻辑。
何惊雨僵立在原地。
别说是帮他了,她想在连床边都不想靠近。而且,她总觉得团子是狼变的,不然为什么四周都黑黢黢的,就他的眼睛里闪着光。
很恐怖的好不好。
她开始后悔,自己为什么要答应这小子的同睡要求啊。
“我就不该留下来。”她无奈道。
“姐姐,如果不是兽场的出现,我从没想过自己能拥有一副可以算得上是健康的身体,也没想过能遇见姐姐这么好的人。”
何惊雨的心顿时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