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隐藏信息？”

“我们进行编号的时候，一般是以大见小。比如电话号码，区号放在最前面，然后才是座机号码。这是一般的排序方法。但是我们的编号当中，等级和性别放在最前面，也就意味着等级和性别是最重要的。”

说到这一点，何惊雨就有了疑问：“为什么我的等级是B，而你的是C？一般来说，更为聪明的人，难道等级不应该越高吗？”

简易赞许的看了她一眼，说：“那是人类一般的思维方式。人类偏向于喜欢高智商的人，然后是武力值高的人。”

“那我这好相反，我身为女性，本身的体能就比男性要差。”

智商就更别说了。何惊雨满心都是泪。

“但你忘了，我们的这些推测，是以管理者为人类为前提的。如果管理我们的人是人类，但这个人类之上，还有其他的物种或者生命在指挥，那么智力和武力就可能不是他们最先要考虑的因素。”

闻言，何惊雨下意识打量了一下自己和简易。

她小心地问道：“难道是以肉多为前提吗？”

简易是精瘦的代表，体能虽然不弱，但体脂数估计很低。而相比男性，女性有更多的脂肪。

简易的眼神飘了一下，点了点头，说：“有这个可能。”

“但不论是哪种原因，编号最重要的目的，是剥离作为人的感受。”见何惊雨有点不明白，他进一步解释，“一般什么样的人只有编号？”

“囚犯？”

简易摇头，说：“囚犯、学生、军人，只要是需要统一管理的人，都会有编号，一般民众不是都有身份证号？”

何惊雨点头，然后觉得这编号也没什么不对。

“但我们都有编号的同时，我们也有名字。我们不会以身份证号、学号来称呼对方，我们都是以名字呼唤彼此。但如果用编号取代姓名……”

“我们就会忘了自我。”

何惊雨记得小时候看过一部动画，叫做《千与千寻》，在剧情中，男主就反复提醒女主，不要忘了自己的名字，否则就会变成只知道工作的傀儡。

而刚才那道冰冷的电子音，就是以编号称呼他们的。

何惊雨心里一凉。

现在越来越觉得，支配着他们所有人的，恐怕真的不是人类。

“说起等级判定……”简易又突然捡起之前的话题，说道，“还有另外一个可能，也许跟相貌有关。”

“相貌？如果论相貌的话，你也是完胜啊。”

何惊雨正不明所以，简易牵着她的手，重新坐回了床边。

他温柔地抬起了何惊雨的下巴，仔细打量她的五官，说：“人的美丑，不仅仅跟五官有关，还跟骨骼的轮廓，五官的搭配有关。这也就是为什么有些长得很丑的父母也能生出漂亮子女的原因。因为他们丑的原因，可能并不是因为五官难看，而是因为五官的搭配不够合理。”

何惊雨想起塞克曾带着自己回到曾经的“故乡”。

她见到了塞克回忆里的自己的母亲。那个女人温柔又胆怯，虽然因为岁月和辛劳，让她有了皱纹，但隐约可见年轻时的风韵。尤其，她的母亲有一双像是会说话的大眼睛。

何惊雨不禁想：她也许有一对很出色的亲生父母，只可惜她自己长得……

“当五官之间的距离，以及五官的大小长度，额骨的大小宽度，颧骨的大小高度等等都达到恰好的程度，即便是不够出色的五官，也能搭配出令人惊艳的长相。”简易接着说。

“哎？是么？”

这还是何惊雨第一次听到这种理论。

她不可抑制地想：所以即便是她这种容貌不出色的，也能生出很漂亮可爱的孩子了？

“你在想什么？”简易很会揣摩人心，却明知故问。

何惊雨下意识回答：“生孩子。”

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，她顿时脸一红，慌忙地想要解释，却被简易按倒在床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