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。母亲更是追着警车连哭带喊,最后体力不支倒在地上抖作一团。
佩心扶起母亲,看她满面泪痕,心如刀绞,但然强做镇定,先给疗养院打了电话,请了熟识的陈大夫过来给母亲打了针,安置她睡下,这才打了车冲到警察局,知情的警官告诉她,许捷在律师事务所上班这两个月间,先后收受贿赂十万多元,证据确凿,无可抵赖。
第二天佩心告假没有上班,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,身上也软绵绵的,母亲早晨醒来就问:“许捷回来了没有?”佩心看她不十分清醒,估计老毛病又犯了,只是支支吾吾的说:“快了,快回来了。”
早饭后,她请好心的隔壁邻居王姨看着母亲,自己就去了银行,取出了所有的存款,找间较大的律师事务所,请了一位律师为许捷辩护。这位律师虽然接了案子,但也十分挠头,要知道许捷这是知法犯法,罪责不轻。
中午回了家,竟然在家门口看到严力的车停在门前,严力站在车门边上,云吞雾饶的也不知抽了几支烟。见她回来,只说了一句:“上车!”佩心无奈坐上车去,严力盯着她看,她面容憔悴,眼睛上两个大大的黑眼圈,脸色苍白,楚楚可怜,他不禁伸手将她揽进怀里,大手轻拂她的长发。
“出事了?”
严力本是一问,佩心却“哇”的一声哭出来,且一发不可收拾,直哭得严力胸前湿了一大片。严力无奈,只好任由她发泄一番,不停的掏出纸巾为她拭泪。
“到底怎么了?”严力用手指抬起她的下巴,直直盯进她的眼睛,又问一遍。
佩心稍稍平静下来,把前因后果讲了一遍。靠在严力身上是如此安全,佩心觉得他象一座大山,他若帮忙,许捷的事就有转机了。严力看她水汪汪的大眼里满是哀求期盼之色,心早软了,紧紧的搂住她,只说了一句:“放心,有我呢,警察局有熟人的,你好好照顾家。”
此后几天,佩心等严力的消息,同时还要哄着母亲,也是心力交瘁。终于等着了严力电话,他那边这几天正有大生意,也忙得要死,办公室又说话不方便,两人就约到严力在公司附近的公寓见面。
佩心一直等到晚饭后收拾完毕,伺候母亲睡下了才敢离开,打了车直奔严力的公寓去。
严力只围着一条浴巾来开门,想必也是刚刚忙完回来。头发上还滴着水,赤裸的上身肌肉结实,佩心只看了一眼就别开了头去,心里有些慌慌的。
“坐吧,喝点什么?”严力一边用毛巾擦头,一边开了一瓶酒。
“随便,什么都行。”孤男寡女,共处一室,佩心很是局促不安。
严力倒了两杯酒,自己的一杯一饮而尽,又给佩心推了一杯过来。佩心从不喝酒,但今晚她实在太紧张了,就着杯口一小口一小口的喝尽了。“许捷,我是说你哥,全都认罪了,贪污十多万,为的是给你母亲治病以及家里买新房子,就这么简单。”
“什么?他好傻,我们的日子会越来越好的,他好糊涂……”佩心泣不成声。
严力看她哭得梨花带雨,瘦弱的肩头一耸一耸的透着可怜,叹口气在她身边坐下,拥她入怀。“我看他也是个急性子,想走捷径罢了,我问过了,怎么着也得判三年,身为律师,知法犯法,罪加一等。”
“我该怎么办?我怎么告诉妈妈?”佩心泪眼模糊,浑身冰冷,仿佛溺水的人,身边空落落的,无从依靠。
严力的身体却透着热力,时值初夏,佩心只穿了一件棉布连衣裙,两人紧紧依偎在一起,佩心情不自禁的贴近他,似乎这样才能驱散身上的寒意。
严力头一次看她主动靠近自己,虽然知道自己有点乘人之危,但她柔软的乳房就抵在自己赤裸的胸前,单薄的衣裙仿佛不存在一般,肌肤相接,他血气上涌,欲望勃发,不可抑制的吻上她柔嫩的嘴唇。
佩心心里告诉自己不可如此,但身体已经虚弱的无从抵抗,内心深处渴望有人可以让她依靠。是不是眼前的人已不再重要,她只是本能的要赶走寒冷,靠向温暖的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