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师姐说了,你看家。等我们回来家里要是糟了贼,就是你的错!”

说完就拉着宋祁灵离开。

宋祁灵问无忧。

“你为什么一直很害怕我跟他单独相处的样子?”

“你们两个都有些奇怪,是不是瞒着我什么?”

无忧揪了一把药草,丢进背篓里。

“没有。我就是不喜欢他。看见他就心烦。等他伤好了,就让他离开吧。”

修行之人的直觉,一向是准的。

她看阿律心中感受,只觉甜苦交织,但不知缘由。无忧看阿律心中不快,也说不清缘由。

大概是,阿律与她相合,但与无忧不合。

阿律不过是她萍水相逢救的人,无忧却是她的师妹。

亲疏有别,她当然还是得偏向师妹一些。

“好,等他伤一好,我们就让他离开。”

……

但在阿律养伤的这段日子,宋祁灵却渐渐发现他很多奇怪的地方。

他对自己,似乎异常熟悉。

自己看医书,分辨医理时,他在一旁研墨,会指出自己誊写抄录时的疏漏。

“这个藤字,最后一点你又少写了。”

又?

宋祁灵奇怪他的用词,他未察觉。

炮制药材时,她对血风藤的过敏,他提前准备好薄荷水。

“涂上这个,手不会红痒。”

她问他怎么知道自己对血风藤过敏,他说是无忧告诉他的。

无忧明明很讨厌他,会对他说这些吗?

后来阿律又给她在院中扎了一个秋千,说给她和无忧玩。

从他怀里掉出来一个玉佩,半副烧黑的脚铃。

她捡起来那两样东西,玉珏上刻着。

“祁灵”两个字,脚铃上也有刻了一个“祁”。

很明显,这是属于同一个人。

“这是你说的,与我很相似之人的旧物?”

她将东西还给阿律。

阿律却愣愣的看着她,没有去接。

反而问她。

“祁灵姑娘,你在山上随师父修行这些年,有没有受过伤?”

“特别是,你有没有忘记过什么人,什么事?”

伤,自然是受过的。

为众生祈福,如果自己修行不够,就会反噬自身。

修行之路,也并非一帆风顺。

如遇逆境,也会伤及己身。

但要说忘记什么人或事,宋祁灵回顾往事,却不觉得忘却过。

她五岁前在将军府,五岁后被送来神隐山,遇到了师父。

师父说他们有师徒缘分,但要等她及笄之时。

后来,她被送下山,一户官员之家收养了她。养父母很疼她,及笄时,他们去世了。

她来到神隐山,师父指引她正式入道……

宋祁灵恍惚了一阵,恢复了清明。

“我不曾忘记过谁,也不曾忘记过什么事。入道修行,一直很顺利。”

“你的东西收好,别再弄丢了。看得出,那个和我相似的人,对你很重要。”

阿律接了东西,收在怀里。

“是啊,很重要。比我的命还重要。”

第29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