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大碗的阳春面。
正吃着面,幼青又想起什么。
他现在定然已经醒了,也知道她悄悄地走了,会有什么事吗?
幼青又想了下,这应当也没什么罢。
若他能忘了,或是像前两回吻一样,他们都不在意,也不提及,保持着同从前一样的关系就好了。
一个人的生活,其实挺好的。
待吃罢了面,幼青回去了医馆,正好她的药已经煎好,她拿了红木食盒装好,走出医馆时瞧了眼天色,冬日黑得早,已是彻底暗沉下来了。
长安城里,也亮起了明亮的灯火,小食肆里也熙熙攘攘坐满了人。
幼青想了下,带回去喝,正好汤药也放凉了些,很快就能喝完,倒也没什么。
回至宅院时,门外的柳树同前,待迈入正门绕过影壁,正房已亮起灯火。
只是有些格外的静谧。
平日里这个时候,洗漱声炊火声会繁杂一些,不过今日,只有隔壁的笑闹声隐隐约约的传过来,这里倒是安静得很。
幼青也没有多想,拉了拉斗篷,提着食盒掀起帘栊走进了正屋,没有抬头看,只抬手解下斗篷,唤着:“玉葛?”
没有任何回应。
幼青疑惑着抬眼的瞬间,整个人都顿在了原地。
立在西窗下的帝王,一身紫衣落拓,眉目清隽而冷,薄唇浅而淡,侧身抬眼向她望过来,昏昏灯火下,轮廓模糊难辨。
幼青下意识后退了一步。
反应过来之后,她正要说话之时。
殷胥已经开口:“今晨为何要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