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大片子没头尾的话,不禁笑道:“我不耳会这些寻常,你怎的倒成了个包打听,便是那刘茂才占了夏寡妇与你什么相干,不是你生受了那寡妇什么好处,来我这里说项着帮她打官司罢。”

孙元善一听呵呵笑道:“要不都说哥是个耳聪目明八面通的爷呢,我这还没说完,哥就猜了个□不离十。”

梅鹤鸣道:“你莫用这些好话奉承我,她家的事我管不得,管了倒显得我手长了,倒不如跟你周二哥哪里点点卯,或可有用些。”

孙元善道:“哥哪里知道,那刘茂才京里的衙门里却有些门路,模糊听说,仿似寻了大理寺里哪个官儿的门路,转了封书信在府衙大人手里,夏家这官司哪里能赢得了,说不得真要连家业都赔进去了。”

梅鹤鸣听到这里才听明白,不禁笑道:“你这是想让我说句人情吗,却拐这么大弯子作甚,你得了她家什么好处,如此上心这事,难不成也惦记上了夏家那个俏寡妇不成。”

夏家这寡妇在青州府里有些在外的风流名声,她那个死鬼丈夫估摸也是受不得做这个活王八,才撒手闭眼图个眼前拎清,听说在家当闺女的时,就跟外院的小厮不清白,夜里钻了主子姑娘被窝的也不知几个,竟是个天生一个淫浪婆娘。

去年暮春过了,梅鹤鸣骑着马从她家门前过的时候,就见她头发梳的光溜溜,戴着赤金的金丝儿髻,穿红裹绿,带着两个年轻丫头在她家门楼子上,依靠着栏杆往外瞧街上的新鲜景儿呢,逢着自己过去,偏把鬓边的一朵海棠花掉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