复静坐不动的安静姿态,笑笑说:“受过你香火,还你的人情罢了。”
李秋元终于确定,激动的屁股都险些挨不着凳子了,“真的是你……你、你是我小时候遇到的那个……”
称呼真是个大问题。
憋了半天,她终于没忍住,“是槐树仙子之类的吗?”说槐树精好像不大礼貌。
极长时间的一段静默,他忽然嗤的一笑,微微倾身,她感觉这笑里没有什么温度,“如果你以为我是什么仙子之类的美好化身,真抱歉我要打破你的幻想。”
这句话让李秋元噎了一噎,不知该怎么接话,一时也沉默了。
男人似是看到她脖间的勾玉,也不知怎么,似笑非笑的突兀提了一句,“戴千年古玉要是镇不住会折阳寿,如果不是家传的玉,更要当心。”
当心什么?
这句话她没来得及问出来,但是她有种直觉,这个问题的答案不会很好。
她还想再说点什么,列车就在她沉默的空档停下了,李秋元捏着那块他给的玉牌,搜肠刮肚了几秒,发现文采不佳,便只说了句,“谢谢。”
“不客气。”男人说:“下车后顺着轨道往回走,经过村落不要接受任何人的食物,你就能回家。”
“嗯嗯。”李秋元再次道谢。
“每隔六个小时车道会变轨一次,离下次变轨还有四个小时,如果四个小时内你没有回去,就在原地等待六个小时再出发。”
李秋元一一记在心里,确定他不会再同她讲话了,终于赶在车门闭合前攥着手上的玉牌冲下了车。
车下有很重的雾,天色是灰蒙蒙的,她站在山道上对着疾驰而去的列车挥手再见。
下着雨,雨珠打在身上冷的刺骨。
这完全是一个陌生的不能再陌生的地方。
也不知道这列车开了多远,她要走多久才能回去,她看了下表记下了时间,正好六点半,马上就要天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