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手,他转身朝里间的衣柜里走去,不忘对兰玉吩咐道:“过来。”
兰玉看着他的背影,不肯动,李鸣争也不急,慢慢悠悠地拉开衣柜,柜子里悬挂的衣裳整整齐齐,大抵都是李鸣争的。
李鸣争淡声道:“你若想就这么光着腿走出去尽管走。”
兰玉反唇相讥道:“我要是就这么走出去,大少爷就算长了十张嘴,也辨不清了。”
李鸣争并不在意,自抽屉里取出一条白色的棉内裤,看着兰玉,兰玉目光一落在男人手中的东西,顿时如被火烧着了似的,失了所有的话。
兰玉说:“……我不要穿。”
李鸣争眼都不抬,道:“是你自己过来还是我将你赶出去?”
像是在映照着他说的话,窗外雷电交加,屋子里都暗暗的,风雨肆虐,一刻不停地叩击窗棂。
二人对峙了片刻,兰玉干脆利落赤着脚走了过去,漠然嘲道:“没想到,大少爷瞧着人模人样,还有这样的癖好。”
李鸣争不置可否。
一旁就是床,李鸣争说:“坐上去。”
他简直将兰玉当成了任自己拿捏的泥娃娃,又像是将他看成三岁孩童,兰玉罕见地生出几分羞耻,就是他母亲,生前时也极少这样亲手照顾他。
兰玉手撑在床上,这是李鸣争的床,隐约能闻着淡淡的木质香,和李鸣争身上的味道如出一辙。他看着李鸣争,一时间竟不知他在想什么,究竟是上了钩,还是要和自己划清界限。
可哪有这样的划清界限?要说上钩兰玉自己都有些吃不准。
李鸣争握住他的小腿,兰玉脚趾蜷了蜷,他那双脚生得骨肉匀称,李鸣争见过几回,却还是头一回这样近距离。他握着内裤穿过了兰玉的脚,缓缓往上拉,兰玉看着李鸣争,抬腿抵住了他的膝盖。
李鸣争看着兰玉,兰玉仰起脸,笑盈盈地看着他,说:“大少爷,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