目送着林万夜离去，心里却高兴极了，他知道他终于得到了林万夜，至少他们已经发生过关系了，林万夜喜欢他，虽然，只有一点点，但是，只要有一点点，对他来说就已经足够了。

赵婪瑛说了“想要和老师永远在一起”，林万夜又那么温柔，什么知难而退，难在哪里？赵婪瑛想着林万夜是越来越期盼，越来越喜欢。爱上了一个大人，就好像自己也变成了一个大人。凭什么大人不能和小孩儿谈恋爱呢，大人之间做的事情，他都想做。

寒假的伊始，林万夜推着自行车回家，就仿佛情理之外意料之中地预见了赵婪瑛的到来。冬季天黑得很快，林万夜锁好了车子，站在单元楼下扑了扑婪瑛头顶的雪，温和地问，“吃过晚饭了吗？”

赵婪瑛摇摇头，说道：＂没有，我想吃老师做的饭，想喝老师炖的汤，想吃老师煮的面条！＂

林万夜咯咯笑起来，把婪瑛抱在怀里朝公寓里走，用冰凉的手指刮了下婪瑛的小鼻子，“人不大点儿，胃口不小。”

屋里暖气热乎乎的，姜茶在透明的玻璃茶壶里咕噜咕噜地滚水泡，桌上摆着热腾腾的玉米排骨汤，炒豇豆，荷包蛋。林万夜脱了风衣外套，里面是蓝灰色的中领针织毛衣，他看着赵婪瑛大口大口地吃着，脸上不由得露出幸福的笑容，“…你和你爸爸妈妈说你找同学玩，就跑到我这儿来了？”

赵婪瑛点点头，嘴里嚼着食物，含糊不清地回答道：＂嗯，是啊，老师，我今天早上就已经跟爸爸妈妈说过了，他们也同意了，他们说让我多和同学玩，多学习，不要总是一个人待在家里！＂他又从锅里夹了一块排骨塞进嘴里，“老师，我以后可以经常来你家吗？”

“不能。”林万夜用筷子把排骨的骨头去掉，把肉夹到婪瑛碗里，“赵婪瑛，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，你这样的行为属于早恋，还是和老师早恋，这绝对不行。”

“以后我也不会再陪你睡觉了，吃完饭你就回家去吧，小不点。”林万夜特意补上一句。

赵婪瑛听了，顿时委屈起来，眼眶通红，眼泪啪嗒啪嗒地掉下来，他抽噎着说道：＂老师，为什么？＂

林万夜的心猛地绞紧了，他连忙站起身把婪瑛抱到自己大腿上坐下，抽出纸巾来给婪瑛擦擦眼泪，心软得一塌糊涂，“小不点，你还小，有些事情你长大了就懂了。”

赵婪瑛摇摇头，眼睛通红，他低着头，小声地说道：＂老师，你明明就很喜欢我，为什么还要这样？＂

这下林万夜真是无话可说了，他抱住婪瑛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，“我错啦，我不赶你走了，你可以来，但是晚上我送你回家去不要让家里人担心，好不好？不要哭了，喝点汤，把饭吃完。”

赵婪瑛点点头，擦干眼泪，然后端起碗，咕噜咕噜地喝着汤，喝完以后，他才抬起头来，看着林万夜，认真地问道：＂老师，我们真的可以永远在一起吗？＂

“你从哪里听说你和我可以永远在一起的？”

赵婪瑛低下头，支支吾吾地回答道：＂是我在书上看到的，书上说，只要两个人相爱，就可以永远在一起！＂

林万夜笑了笑，收起桌上的残渣倒进垃圾桶里，抱着婪瑛把碗筷收到水槽里，语气似乎格外落寞，“等你长大了就会讨厌老师了，还会恨老师对你做了这么过分的事情，你会埋怨我，还会喜欢上别的人。”

赵婪瑛连忙摇头，反驳道：＂才不会！我永远都不会讨厌老师，更不会恨老师，也不会喜欢上别的人！＂

万夜“噗哈哈”地笑出来，亲在婪瑛的眼角，“小傻瓜。”

赵婪瑛见林万夜笑了，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，他们就这样看着对方，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甜蜜的笑容，两人对视着，互相看着彼此，眼睛里闪烁着亮光，仿佛有星星掉落进了他们彼此之间的宇宙里。

不一会，窗外的天色深沉，电视机里放着儿童频道的动画片，林万夜抱着婪瑛坐在沙发上看电视，林万夜将手指插入赵婪瑛两腿之间，赵婪瑛忍不住嘤咛一声，双手搂着林万夜的脖子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