万夜蜷进婪瑛怀里，“我肮脏丑陋的爱，好渴望你啊，婪瑛。”

赵婪瑛沉默了片刻，然后问道：“那你现在后悔了吗？”

“你希望我后悔吗？”林万夜笑着戳戳婪瑛的鼻尖。

“我不知道，”赵婪瑛看着林万夜，“万夜，如果你后悔了，我们就分手吧。”

林万夜沉默了一会，“小不点，你会和我分手吗？”

赵婪瑛摇摇头，“我不会和你分手，但如果你后悔了，我们就分手，因为我爱你，但我不会勉强你。”

“我后悔了也不要和我分手好不好……”林万夜垂下头闷闷地说着。

“嗯。”

夜晚，两人在外面的餐馆吃过了饭，沿着河畔回家，风的清唱吹过树梢，深蓝的天空与树的枝丫延伸成一块看不清的漆黑，远远瞥见夕阳还未完全散去的不甘，路灯已然亮起，把二人的影子拽得很长。赵婪瑛紧紧握着万夜的手，就像怕他再次突然跑掉那样。

林万夜看着地上砖块相接的边缘线和一个个井盖，他想到了白天赵婪瑛说过的话不自觉淡淡地笑了起来：明明是已经被抛弃的那个人，非但没有死心，反而固执地找上门，还生气地欺负自己一番，却能说出“我不会勉强你”这样大方的话。如果自己不喜欢赵婪瑛，婪瑛真的会放手吗？是他的话，也许真的会吧。林万夜又想起了赵婪瑛小时候那张倔犟又认真的小脸，想起小小的婪瑛伏在他身上，一定要万夜说“我爱你”。他又忍不住笑了起来。

赵婪瑛察觉到林万夜细微的情绪变化，看着他脸上那抹浅浅的笑容，突然问道：“万夜，你是不是在想什么好玩的事情？”

林万夜笑着摇摇头，目光温和如水，仿佛能将人沉溺，错落的树影打在林万夜的脸上忽明忽暗甚是好看，每次路灯的光都是一次聚焦，落在他眼睛上清清亮亮地种下一颗星，“听起来有些变态，你现在长大了，我不知道该不该和你说。”

赵婪瑛似乎意识到什么，脸色一变，“万夜，你该不会是……”

“？”

“你该不会是有什么特殊癖好吧？”赵婪瑛一脸狐疑地看着林万夜。

刚好是红灯，林万夜和赵婪瑛停下脚步，万夜略微歪着头笑着看向赵婪瑛，“那……你觉得我有什么特殊癖好？”

赵婪瑛咽了口口水，小心翼翼地问道：＂比如说，像喜欢捆绑之类的……＂

“关键在于你对此的态度，是期待呢？还是抗拒？”林万夜踮起脚尖摘下赵婪瑛头顶的小落叶，他回头看了眼信号灯，“绿灯了。”

赵婪瑛点点头，跟着林万夜继续往前走，“其实，我觉得还好，只要你喜欢，我什么都可以接受。”

“真的假的，昨晚用皮带打我的人竟然会反过来问我的癖好吗？”那是一条宽阔的马路，总共是六条机动车道，两条非机动车道，而赵婪瑛和万夜是斑马线上的新郎，踏着车流的霓虹，穿过车灯的注目礼，在人行道上靠了岸。

赵婪瑛被林万夜这句话搞得有些尴尬，他摸了摸鼻子，＂那个，昨晚我只是有点生气而已，所以才会那样做，但如果你喜欢的话，我还是可以配合你的。＂

家已经离得很近了，林万夜拉着婪瑛的手向前走，却没有回话，沉默了很久才开口。

“只要是你，我都喜欢。”

赵婪瑛听到这句话，先是愣了一下，随即红着脸低下头，不敢再看林万夜，过了好一会儿，才低声说道：＂那，那就好，我就知道，万夜一定会喜欢的。＂

“刚刚我说，我有些变态的话，到现在还没说呢，你要听吗？”

赵婪瑛抬起头，看着林万夜，缓缓点了点头，＂当然，只要是万夜说的，我都愿意听。＂

这句话突然勾起了林万夜的兴趣，他转过身看着赵婪瑛，他们就站在小区楼下，一栋栋住宅楼之间的狭管效应让风格外悠长，林万夜半眯着眼睛，似乎是有些受了风寒，鼻涕竟然有些流了下来，他吸了下鼻子，踮了下脚后跟，深吸了一口气，看着婪瑛：“我不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