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是痛快,恶有恶报!”
明桃一头雾水,难道清洲哥这么快就付诸行动了?
她忙问道:“出什么事了?”
孟锦瑶一脸兴奋道:“我今日气冲冲地去书院,准备跟他鱼死网破,结果找了许久也?没找到人。问了旁人才知晓,昨日书院出现?许多?纸条,是一女子控诉他做过的事,昨日晌午他便被人揍得下不了床,连书院都来?不了了!”
明桃轻缓地眨了下眼睛,揍人这事应当是清洲哥做的,扔纸条的女子是谁?
“这个法子比我的好,”孟锦瑶感?叹道,“幸好我一直想着等见到他之后再做别的,没有冲动行事。”
明桃也?为她高兴,“以后锦瑶姐姐便不用为他黯然伤神了。”
孟锦瑶环顾四周,忽然说?道:“你这屋里怎么这么冷?”
明桃心?下一咯噔,怕她瞧见屋顶的洞,那她和李清洲互换屋子的事情便瞒不住了。
“那咱们去堂屋说?吧。”
“那倒不用。”
孟锦瑶顿了顿,将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:“明桃,若是我说?我以后不想嫁人了,你怎么想?”
明桃怔了下,试图劝她道:“李秀才确实不是好人,但是你不能因此否定旁人,或许……还?能人一直在爱慕你呢。”
她想起何川来?,虽然不知道孟锦瑶去何府的时候发生?了什么,但她知道何川肯定对?孟锦瑶有难以言说?的心?意,就是不知道他的心?意有几?分。
若他是个可靠的人,明桃愿意帮他一把。
想到这里,她笑道:“锦瑶姐姐,跟我说?说?你去何府的所见所闻吧,我想听一听。”
“怎么忽然扯到何府去了?”孟锦瑶纳闷地看她一眼。
“我怕你一直想着这件事,走了死胡同。”明桃撒娇道,“好姐姐,你跟我说?说?吧,那位何小姐有没有我会讨你欢心??”
“我怎么闻到好大一股醋味,”孟锦瑶笑得乐不可支, “好好好,我跟你讲,事无巨细地讲。”
明桃认真倾听,越听脸色越凝重。
在孟锦瑶口中,何川竟是个傻子!
“这些富贵公子哥儿?啊,可真是笨,连倒杯茶也?能洒出来?,我心?疼坏了,听说?那一两茶叶值好几?两银子呢。”
明桃问:“给你倒的吗?”
“是啊,也?不知道他怎么了,手抖得像筛糠似的。”
明桃默默地想,第一次倒茶,又是给心?上人的,茶盏没掉地上已经够好了。
“不过他这个人倒是挺好的,”孟锦瑶又夸起他来?,“我说?我上次吃的点心?还?不错,翌日他便亲自去买了回来?。
不是单纯的傻就行,明桃松了口气。
聊完之后,她送走孟锦瑶,又去问李清洲的评价。
他的回答很简单:“为人正直的贵公子。”
明桃又问:“那他可有什么恶习?”
李清洲思?忖片刻,摇摇头,问她:“你问这些做什么?”
明桃也?摇摇头,她可不能将这件没谱的事告诉清洲哥,万一是她想岔了,那就不好了。
李清洲望着她,喉间滚动着一句话 ,他想压制,却还?是不由?自主地问:“你喜欢何川?”
“啊?”明桃吓了一跳,忙摆手道,“不是不是,我就是有点好奇。”
对?一个人好奇,是喜欢的第一步。
李清洲垂下眼睛,没再说?什么。喜欢便喜欢吧,他是那个最?不可能的人,何必多?问。
明桃反而有话要说?:“清洲哥,昨日你是不是去揍李秀才了?”
李清洲颔首。
“那纸条是谁写的?”
李清洲淡然解释:“也?是我,编造了一个身份,也?编了个故事,大约誊抄了一百份。”
明桃恍然大悟,她还?以为他真的去找了与此相关的姑娘,没想到竟是这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