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伸出手,将沈听晚头上的帽子带上,泄愤一般:“想象力还挺丰富,还蛰伏,你又不是什么皇帝。”

沈听晚觉得他莫名奇妙,便追着他问。

徐晋衍左躲右躲,就是不肯说原因。

两人又闹了起来,最后坐在街边的椅子上,微微喘着气。

沈听晚瞧见他头发上沾染了雪花,伸手帮他去抚。

三年前,徐晋衍还留着寸头,今年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没剪了。

沈听晚抚雪抚着抚着就开始玩了起来。

徐晋衍皱起眉头:“沈听晚,你是到底是在抚雪,还是在摸狗呢。”

闻言,沈听晚忍不住咯咯的笑起来:“你别说,这么一看,好像是这样。”

徐晋衍当即就炸,:“沈听晚,你……”

刚说到一半,一道清凉淡薄的声音覆盖住他的声音。

“听晚。”

声音很冷,像在冰块里浸过的刀刃。

沈听晚和徐晋衍同时停了动作,循声望去。

昏黄的路灯下,傅聿京身着黑色大衣,身姿挺拔,大拇指上一枚玉扳指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,气息冷峻。

见到傅聿京,沈听晚眸子缩瑟了一下,愣在原地。

“来哥哥这里。”

傅聿京面上并无盛怒的现象,可沈听晚就是觉得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危险气息。

见她不动,傅聿京大步朝她走过去。

快到跟前时,徐晋衍懒洋洋的声响起:“沈听晚,南门的烟花秀马上要开始了,去不去?”

沈听晚刚想说话,就看到旁边的刘特助一直在给她使求救的眼色。

沈听晚犹豫了一下,还是身旁的徐晋衍说:“下次再看,我有点事。”

听到这个回答,徐晋衍脸上的表情没有变,只是桃花眼里的笑意深了深:“行,那算你欠我的,下次别赖账。”

说完,他先一步离开了这里。

擦肩而过的时候与傅聿京沉凉的眸子对上。

一个傲然,一个冷冽。

短暂的目光碰撞里,满是剑拔弩张的气息。

车内。

沈听晚一上车,前排的司机很有眼力见的升起了挡板。

沈听晚看向端坐在一旁,浑身散发着冷意的那人,抿了抿唇,还是开口道:“哥哥,新年快乐。”

傅聿京的视线落在她包扎手上:“怎么回事?”

说着便伸手,想要去查看她的伤口。

沈听晚下意识的躲开了,连忙说道:“不小心弄到了,已经上药了,没事。”

傅聿京的手在半空中停下,片刻后才缓缓放下。

“听晚,和哥哥生分了。”

第20章

声音低沉中又带着几分说不出的情绪。

傅聿京的目光一瞬不瞬的落在她的身上,像是要把这三年的时光都看穿。

三年不见,她确实变得不一样了,比之前的灵动多了几分沉稳,变得更加耀眼,浑身上下都充满了生命力。

沈听晚听到这话,心中微颤,她深吸了一口气,扬起一抹笑:“怎么会,你一直都是我哥哥。”

她的笑容坦荡,‘哥哥’两个字从她口中说出来也和从前无异。

还是有一点不一样的,只是更加轻快了,没有带任何情绪。

“报考了警校为什么不告诉我,一声不吭的就离开。”

傅聿京湛黑的眸子看了她许久,才说出了在心底压抑了近三年的话。

提到过去,沈听晚还是愣了下,随即道:“之前本来是想和你说的,但你和嫂嫂正在……”

“你没有嫂嫂。”

沈听晚的话还没说完,就被冷冽傅聿京打断。

傅聿京摩挲着大拇指上青白色的玉扳指,眸如深渊,叫人窥不见底。

沈听晚一下子没反应过来。

傅聿京一字一顿:“我和苏宛如没有结婚,也